子夜时分,孤男寡女。
舒贝贝在昏昏欲睡的解笙怀里清醒到不行,试探性地戳了戳他的胸肌:“那你放我去睡觉。”
“一起。”解笙软软地出声,带着一股子懒洋洋的倦意让人心里说不出的酥痒。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陪你一起睡。”舒贝贝伸展开身体,推推解笙趴在了他身边。
解笙在心里暗叹,然后睁开了眼睛:“好,你想知道什么?”
舒贝贝伸出手,在他今天吃痛的肩膀上画圆圈:“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有人打我。”解笙回答的倒是痛快,却什么用都没有。
舒贝贝捏了下解笙的胸口:“你认真回答!”
“我的确会遇到很多危险,但以后不会了。”解笙将脸埋在舒贝贝的肩窝上,闷闷说了句,“晚安好不好?”
舒贝贝撇嘴,摸了摸解笙的鬓角:“……好吧,晚安。”
最后,舒贝贝还是没有追根究底。解笙提到这些事的时候,似乎很累的样子,就让人忍不下心再问。
这一晚,舒贝贝睡得异常安心。
只是刚刚还很有困意的解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直到凌晨才稍微好一些,只是刚刚入睡,手机就把他给震了个清醒。
为了不吵醒舒贝贝,解笙蹑手蹑脚地拿着手机走出去,到了楼下才回拨:“我不是说不要联系我了吗。”
饶是没有面对面,还是可以感觉到艾理很生气的样子:“这种事是你说离开就离开的吗?”
“之前的约定就是我只作为顾问帮助你们,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解笙语调显得异常无情,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冰箱拿了牛奶出来。
艾理沉默了几秒,苦恼地抓起头发:“可你现在是队长啊。你当初不是说找到方小姐再脱队,现在怎么——”
“不找了。”解笙打断了艾理的话,单手拧开盖子,“我问你,我的家世、人品和能力都怎么样?”
艾理这回沉默地更久了些:“凤毛麟角。”
“姑且认为你对我的评价过于主观,我配不上凤毛麟角,可‘不错’二字总没问题吧?”解笙看着舒贝贝所在的楼上,压低声音又问,“既然这样,为什么我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娶?”
“你才认识那女人两个月,你怎么就知道你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怀孕了!”艾理很突然地暴躁起来,可立刻就后悔了。
因为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解笙愠怒时发出的冷笑:“你敢对我说这种话?”
“抱、抱歉……”
解笙没有再听下去,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早上七点,他跟一个陌生人费什么口舌,还得给舒贝贝做爱心早餐呢。
于是舒贝贝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浓浓的牛奶味。
“解笙?”舒贝贝打着哈欠顺楼梯走下来,寻找着本该端早餐来找她邀功的解笙,却不见他人影。
“醒了吗?”
舒贝贝听到声音,这才发觉解笙在厨房里的地下室,似乎正整理东西。
“你不是懒得管这里吗,今天是怎么了?”舒贝贝蹲在门口往地下喊道。
解笙爬上楼梯,像地鼠一样从地板上冒出个头:“以前有些书还没看就被我放到底下了,今天突然想拿出来。”
“有人要给你拍杂志?”舒贝贝反应了一下,问出自己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
解笙无奈地哼了声:“哪有那么多人要给我拍杂志。”
舒贝贝又伸出手摸了摸解笙的额头,然后又摸摸自己的:“嗯,没生病。”
解笙惩罚般抬手掐了下舒贝贝的下巴:“在你眼里我也太废了吧。”
“看来伯父跟我将你小时候的事,的确是真的。”舒贝贝揉着下巴站起来,寻着香味走到了自己的早餐旁边。
解笙爬到地面,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他说我什么了?”
舒贝贝扒拉着自己愈发觉得喜欢起来的甜食,托着脸回答:“说你以前并不是现在这样的,说你曾经做错过事情。”
解笙整理着衣服,一直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