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消失不见是不可能的,因为作为群居动物,人类总要和其他同类有所交集。
解笙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每次想要在他面前逃走的人也印证了这个想法——他总会遇到一些不守规矩的艺人和投资商。直到北璃消失不见。
她与这个世界没了联系,不是自己选择,而是被逼无奈。
那些人,将她的存在从这个世界抹除,让北璃这个文雅的名字变成了商品编号。
而那些人里,也有解笙。
这些年,解笙觉得找到她的希望渺茫,也觉得她不大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但仅仅两年前,北璃还在楚京,这个离他这么近的地方活动。
说不定这段日子里,北璃就曾与他擦肩而过。
算一算北璃今年有23岁了,只要找这个年龄范围的女性,一定会有进展。
其实,知道她还活着就好,就算找到她,解笙觉得自己也不会去接近她的。只是尽自己所能让她生活得更好就行了。
可星娱的董事长据说是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作为北璃的恋人有些太老,也不可能是她的舅舅,那那人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那些人盗取了她的账户?
翻看着北璃的档案,解笙忍不住长叹。
他仍记得那孩子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样子,她害怕极了,迷茫极了,但十二岁的未婚妻对于自己来讲只不过是个累赘,更不要提她背后的家族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解笙不想要她,他也这样做了。
那么无情的事,他竟然也做得出来。
“解——笙?”
他小妻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解笙赶忙将东西收好锁住,然后走向地下室的出口。只是这时舒贝贝已经走了下来。
“这边这么脏,你来这里做什么?”舒贝贝一边用手扫走空气中的灰尘一边来到解笙身边。
解笙用身体挡住他没有来得及用布盖上的柜子,推着舒贝贝的肩膀往外走:“你才是,下来做什么,我只是来找几本书看,等等不就上去了吗。”
“明明是你说要回来拿东西,回来了就窝在地下室,你到底来找什么了?”舒贝贝往后看了一眼,瞧着那个奇怪的柜子皱了皱眉。
以前……那里有个柜子的吗?
舒贝贝思考还没几秒就被解笙推到了一楼,不过那种满是灰尘的地方她也没什么兴趣多看就是了。
只不过她还在查找解笙的生日,那里有什么信息也说不定?
啊,和解笙有关的东西怎么会放在那种地方呢。m.
舒贝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
“啊,找到了。”解笙将舒贝贝推到客厅之后不知怎么变出一个行李箱,“我看这几天山里也热起来了,就想着把夏日用品拿走,正好你今天不是和林先生要见面嘛。”
提到林先生舒贝贝就撇了撇嘴:“她还在市内忙司一白的事,也不知道这几天睡没睡觉,今早我见她眼里都是红血丝。”
“毕竟和各大新闻社谈还是蛮费心的,那帮子人都不大相信司一白会坦诚自己剽窃的事情。”解笙拿好东西就和舒贝贝指了指车库,“我去开车了。”
十几公里外的林先生这时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揉揉鼻子继续打电话:“贝贝现在是解氏的摇钱树,我不是在指挥贵报社的舆论导向,只是想让大家了解事实而已。”
还在说话的时候,一个温热粗糙的物体就贴到了她的后颈上。
是叶顷炫,只穿着一身浴衣的叶顷炫,在后面舔她。
林先生推开叶顷炫作祟的脑袋,继续正经地和报社谈关于舒贝贝的事。
叶顷炫有点不满地眯起眼睛,就这样敞着浴衣坐在了林先生对面,托着下巴注视她。
事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还要从三十六小时之前说起。
给舒贝贝过完生日的林先生因为天色已晚就打算回市内的自己家,大概是出于绅士风度,叶顷炫提出送唐雅雅和她回家。
唐雅雅自然乐意,她着实累得不行,大不了明天再回这里开车去景区,现在开车估计要出事的。
但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大晚上的又有点不合适,林先生也就点了头。
然后林先生只是在车上打个盹的功夫,她就已经躺在了叶顷炫的床上。
“你明明可以叫醒我的。”林先生无力地又躺回去,这两天她累得很,不想浪费时间再跟叶顷炫争辩,更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住在叶顷炫家。
“小生生,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睡?”叶顷炫在林先生的床边趴下来,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林先生懒得看他,哼笑了一声:“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