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笙又不见了,都已经快十二点还是不见人影。
舒贝贝一边看电视,一边掰着自己的钥匙链玩。说起来自打她恢复记忆之后就跟骆怀枫见了一面,也不知道那男人最近都在干什么。
她对骆怀枫的感情其实有点复杂,舒贝贝知道他喜欢自己,但无奈这么多年也没有感觉。骆怀枫这个人哪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经。有的时候甚至会扫了舒贝贝的兴致。
而且,还给人一种摸不透的感觉。
舒贝贝不喜欢把握不住的男人,本就没安全感,这样一来更是令人难受。
尽管她相信骆怀枫不会做什么差劲的事情。
客厅的钟时针和分针重合,正好零点了。
舒贝贝并不困,就想着等解笙回来,反正明天没有白天的戏码,晚一点睡也无所谓。
啊,说起来,反正闲着,不如再去地下室看一看吧。
上次下去本是要看看解氏公司的档案,但解笙突然进来就没看到。
好吧,她其实就是想看看这回的密码解笙改成什么了。
不出所料的,在舒贝贝的上一次撒娇攻势下解笙将密码改成了她的生日,假生日。
舒贝贝并不愿意要自己原本的那个生日了,那个生日冷到要命,走出门鼻子尖儿都要冻掉了去。
不过既然都下来了,不如就翻来看看。
舒贝贝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思翻看了几本,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看过这类资料,差不多都看不懂了。
干脆,舒贝贝就只打开十年前那个年份的资料专门查看起关于北家的信息。
并没有,除了她父亲出事前有一些生意往来就没别的了。
舒贝贝站起身,百无聊赖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突然觉得哪里有东西在闪。但一抬头就找不见了。
或许是花眼吧,毕竟现在也挺晚的了。
在昏暗的地方就是容易困,更别提她还看了那么多字。舒贝贝决定还是乖乖上床,不等解笙那个家伙了。
然而解笙呢,他其实就在庄园的车库里,盯着他的电脑黑屏发愣。他重新按键打开,然后屏幕里就出现了夜视状态下的地下室画面。
他知道舒贝贝肯定会去看的,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就算舒贝贝对他不是真心的,那件事也不能被她发现。
解笙进屋的时候,舒贝贝已经去了卧室。他一个大男人,头一次觉得自己家里竟然这么可怕。
茶几上放着舒贝贝喝了一般水的杯子,放着她经常拿在手里把玩的钥匙链,看上去就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他的妻子还是那个有点迷糊,偶尔精明,总是粗心大意的舒贝……
解笙在拿起那个钥匙链准备还给舒贝贝的时候,突然皱起眉,然后放在鼻尖上闻了闻。
随即眉头紧锁。
次日算是个小假期,对舒贝贝是,对君凉也是。
君凉一大早就找到了自己旧助理,那个以前跟在他身后走来走去的小女人已经嫁为人妇,如今都是准妈妈了。
“是君先生啊,您怎么来了?”长着一双杏眼的圆脸女人挺着自己的大肚子,招呼着君凉落座。
君凉连忙摆手,扶着孕妇坐下:“我来问你件事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助理笑着点头:“您说吧,只要我能想起来的准告诉您。”
“几年前我受伤的事你记得吧?”君凉也在女人面前坐下,但似乎很是不安,“那个时候我的手机因为警方的安全检查被删除了一些信息,我让你给我的经纪人打电话,你确定你通知她了吗?”
助理小姐回忆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当时在您手下做事没多久,对这个林先生也没什么印象,不过这事我的确记得。当时您在昏迷我就也没多问,因为您通讯录里只有一位先生姓林,所以我给那个林先生打了很多次电话。可是对方不是用秘书应付就是不接听。当时我还觉得很气来着。”
君凉只觉得三伏天气,他自己的手脚却都凉了:“你知道……我的经纪人其实是女人吗?”
这位孕妇瞪大了眼睛:“是女人?我、我不知道啊,我当时只来了一星期,还真不知道——”
“没事,打扰你了。”君凉艰难地保持着自己的笑容站了起来,“祝你们母子平安,什么时候生了可要通知我一声。”
助理小姐有点担心地跟着君凉站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君先生,这件事怎么了吗?”
“只是想问问而已,没什么大事。”君凉戴好自己的帽子,礼貌地笑笑离开了这个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