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太安城内作威作福的官二代们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些骑马而来的大雪龙骑们。
这密密麻麻的大雪龙骑着实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这里可是太安城!
这北凉世子殿下想要做什么?!
想要造反吗?!
一时间竟是没人在关心这北凉世子殿下为何不入太安城要在这下马嵬驿站停下了。
看着在面前停下的白马,家里有人在六部担职的官二代忍不住大声呵斥道:
“大胆!天子脚下岂可擅动军伍?!”
万余骑兵阵前,一位年轻俊逸的公子哥轻笑一声道:
“你见过哪家军伍不着甲胄的?
我们只不过是人多一点的游客罢了,难不成偌大的太安城还容不下我们这些北凉来客?”
说话之人正是带着大雪龙骑无视禁令律法,私自接近太安城的徐凤年。
说起来藩王军马若是私自靠近太安城那实则与谋逆无异!
但徐凤年的诡辩却又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毕竟确实没有军伍攻城之际会不着甲胄,那样的话只需一轮从高墙之上的齐射便可叫他们明白何为死亡。
先前出声的官二代在听得徐凤年言语之后,顿时无力反驳。
可若说这万余大雪龙骑只为了来这太安城旅游,那他也是万万不信,不着甲胄这一点无可置疑,但腰间的北凉刀作何解释?
仿佛发现了盲点的官二代立即眼睛一亮,再度出声道:
“那尔等携带刀器入京又作何解释?
还说你们不是想造反?!”
面对对方扣下来的造反大帽子,徐凤年嗤笑一声道:
“北凉来京城路途遥远,我等难道不需要担心路上蟊贼吗?
试问哪家会赤手空拳的上路?
况且我们有带刀器入京城吗?
这里离那太安城的正门还有大半个北凉州城那么远呢。
你如此诽谤一位藩王世子又是该当何罪呢?”
听见徐凤年的回答,那家里是户部侍郎的官二代瞬间哑口无言。
他倒是没想到这北凉世子殿下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
本想按个谋反罪名让北凉恶心恶心的官二代反被扣上了一顶不敬的帽子,这让他心中顿时一慌不由得将眼神望向了此处的主事者童梓良。
只不过平日里一副老好人模样,对他们这些官二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行为都视而不见的童梓良如今却是一脸漠然地挥手道:
“对殿下不敬,理当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
官二代的脸立即就白了。
他们这等细皮嫩肉没经历过战争之苦的官二代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而且还是二十大板!
这非得将他们的屁股揍开花!
急了的官二代马上跳脚,指着童梓良的鼻子骂道:
“我甘霖娘的祖宗十八代,姓童的,老子心情好的时候你是下马嵬驿馆的捉驿大人。
老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他娘的是一条在我家底下摇尾乞食的走狗罢了。
今天你敢动我,信不信明日就让你灰溜溜的滚出太安城?!”
官二代说完还意犹未尽的补充道:
“对了,我听说你膝下孙儿还在国子监念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