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p>
“今后你们就是我王素月的人了。”</p>
“在内需要安分守己，在外不可惹是生非。”</p>
“记住了吗？”</p>
王素月学着在家时母亲的样子，对自己挑选出来的近侍们进行第一场训话。</p>
她选的都是性格纯良之辈，平日里对自己比较好的人。</p>
当然了，梁楚楚除外。</p>
“是——”</p>
“才人之言，必铭记于心。”</p>
近侍们整齐的回道。</p>
王素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走到最边上的一个宫女跟前，挑眉问道：“梁楚楚，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p>
一段时间不见，梁楚楚憔悴了许多。</p>
但骨子里的那股子娇蛮劲儿却是再也看不到了。</p>
她低眉顺眼，面对王素月的刻意刁难，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委屈。</p>
她刚才也答话了，声音并不比其他人小。</p>
但如今她是奴才，王素月是主子。</p>
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回怼了。</p>
“才人之言，必铭记于心。”</p>
梁楚楚大声重复，直接了当的跪下请罪。</p>
“奴婢声微，请才人恕罪。”</p>
梁楚楚的额头紧贴在地上的尘土之间，卑微到了极致。</p>
但整个过程中，她的神情没有任何一丝的波动。</p>
她似乎真的已经适应成为一个卑微的宫女。</p>
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或许早就死掉了。</p>
看着从小和自己不对付的冤家，如今却在自己身前卑微俯首，王素月的心中却是一酸，眼眶微红。</p>
她宁愿梁楚楚跟自己顶嘴，也不愿看她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