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自己又不明白,每次有心责备她,她便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望着你,让你心里有气也无法再说出什么重话,好似是自己变的有多么的苛刻,她反倒是清清白白的,让人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看\^*
她口中的那个婆婆我当然是认识的,那只被雅灵救下来的黑猫我也见过很多次,这猫跑了不是一两次,每次都专挑高处爬,而那婆婆从来都是站在下面等着人来救它,不曾想过要把猫看的牢一些,以往我也帮过她几次,但次数多了以后我便不再理会,并不是因为不耐烦,而是觉得事情总该有个彻底的解决方法,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施求于人。
兴许是因为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只要是熟悉那只猫和那个婆婆的,很少有去多管闲事的,偏,这事就让雅灵遇上了,再摊上她这么一个迷糊冲动的性子,二三句话下来,她怕是就拍着胸口应承下来了,不要说是一棵树,就算是几层的高楼,她大概随便攀着窗棱也会爬上去。
就不会动脑子想一想这事要不要帮?只看到别人露出求助的眼神,软声细雨的要她帮帮忙,不管是什么状况,她都敢接下来,好像这世上什么都重要,就她怎样都无所谓一般。
我脸色严肃,她却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一副想要承认错误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饭也不吃了,原本有些骄傲的神色也不见了,惶惶然的站在我面前,忽的扯了扯耳朵,道:“也怪可怜的。”
瞧她那副样子分明是心里是认定了我是那种冷漠无情,自扫门前雪的男人了,我也懒得解释,看到饭上的热气渐渐散了,起身重新盛了一碗放到她面前:“谁都可怜,只有你可有可无?”
原本这话是反问句,她却听成了肯定句,于是也不再说话了,闷头吃着桌上的饭菜。\^^\^看了又看小说网*
于是,餐桌上经常会出现的僵持情景就又发生了,有时我也会疑惑,为什么两人从前只是朋友时可以相谈甚欢,有了这层关系后反倒变的不正常了?
后来才渐渐明白。
因为雅灵爱着我,所以她处处小心谨慎,敏感异常,而我,内里就是一个不愿多语的闷头性格,很多话只想点到为止,又处在感情的茫然期,心里不知对她是何种的感情,心里矛盾便有些不耐,这不耐又让她越发的不安,于是自加的谨言
那时候以为是相处不和谐,其实,那只是感情的一个破冰期,我们在慢慢的向着对方靠近,如果再有一段时间,也许我们真的会遇到奇迹也说不定
家里很少会有剩饭剩菜的时候,倒不是说我和她的胃口有多大,而是雅灵那种古怪的脾气,无论肚子圆成什么样子,都要把桌子上面最后一粒米最后一滴汤都倒到肚子里。
于是,常常会夜里辗转难眠,偷偷到客厅里走上几十圈再回来。
一次在她抽屉里看到了胃药,我一惊,第二天借口陪我去体检把她塞给医生仔仔细细的检察了一遍后才放下心来,可夜里她仍就偶尔起床去客厅不分时段的‘散步’,我站在楼梯上看着她,她转身时看到了我,吓的脸色发青,我问她是不是胃里有了毛病,她摇头,只说是睡不着。
她捏着耳朵,一副心虚的撒谎样子让我气恼,又联想到她先前种种不爱惜身体的冲动行为,于是真的发了火,一甩身,边上楼边冷声的说:“若是身体坏了,便要拖累别人,这一点你好自为之。”
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她能珍惜自己的身体,但也许是因为口气凉了些,她又过于敏感,于是这话到了她的耳里便成了我对她变向的警告和厌烦,她那时还会时不时担心自己的家族病,本就是心里压力极大,又听到我的这样一番话,心里悲威之外便更加坚定了向我隐瞒事实的决心。
而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胃疼便是那病开始的前兆,在这之前,她便己经疼了很久,最初她以为只是没有定时吃饭,后来又以为是消化不好,于是大把的吃胃药,可是都没有任可作用,她不敢对我说,也不想对我说,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直到后来,这疼越发的难以忍受,她只好在夜里悄悄起床跑到客厅里一遍遍的走来缓解,却不想被我撞到,又听我说了那样的一番话,怕我会真的催她离开我的身边,于是更加不敢对我说出实情了。
我那时就在她的身边,她夜夜痛苦时,我在做什么?每次一想到这个,我就恨不得把她揪到面前,狠狠的责备,她不是在拿身体开玩笑,她是在拿我的幸福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