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耿小蔫已经上了楼,也不知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二楼那么多的房间科室,人家直接就找到这间屋子里来了;
白益民微感意外,也露出一丝钦佩,心想不愧是特侦探长,的确是神出鬼没的直达事物的本质;当下热情的伸出双手,露出象久别重逢的八路军战士一般的亲切笑容,迎了上去:“你好你好,久闻耿探长的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呐,我是宁津刑侦总局局长白益民……”
耿小蔫有气无力的露出他自认为热情的笑容,却没有跟白益民握上手,而是从桌子底下提起一个暖水瓶,给自己倒上一杯热水,还一边客气的寒暄着:“白局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倒水就行了,我也从不喝茶,就喜欢喝白开水。”
白益民一愣:嗯……??这是怎么个情况?这怎么……什么时候跑到沏茶倒水的事情上去了?自己有说过吗?貌似……自己是想跟他先握个手认识一下呀;
耿小佳见白益民有点尴尬,就站出来解释道:“不好意思呀白局,我哥就是这么个脾气,他思考问题太深入了,常常举一反三,你跟他说着眼前的话,他却老早就想到后面去了,所以就显得有些不太对路;其实刚才是这么个情况,你们一见面就亲切握手,彼此介绍自己,然后你以主人的身份说‘坐坐坐……’,我哥就可能会说‘走了这大半天的路,还真是有点累,我就不客气了’,然后你就有可能叫人给我哥沏茶,我哥就会寒暄着说刚才他说的那番话,嗯……就是这么个情况,每次我哥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说话就经常是跳跃式的,你了解了他之后就会习惯了。”
白益民一想,嘿,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个耿小蔫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呐;
正要说话,却见耿小佳问耿小蔫道:“哥,我抓的那个嫌疑人叶飞,就在隔壁呢,我们什么时候审问他?”
耿小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嗯……放了他吧,现在……我们要找一个保险柜。”
白益民一听就傻了眼,我滴那个天呐,这……这是又跳跃到哪块天空里去了?什么时候又扯到保险柜上面了?
耿小佳见怪不怪,不过她同样也有点奇怪,听哥的意思,好像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呢?
耿小蔫又发了会儿呆,这才收敛回心神:“嗯……是这么个情况,现在我们手头上的资料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但是仅凭这些还无法给定太大的罪名,他有很大一部分不明收入都被其隐藏起来,我们找不出其中的关键,也就显得很被动。”
耿小佳皱了皱眉头:“以我们现在搜集到的证据,能给他定多大的罪?”
耿小蔫道:“受贿罪,并且是数额极少的受贿罪,目前来说,就连洗钱的罪名他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耿小佳怒道:“这个败类,竟然狡猾到这种程度,像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们就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吗?”
耿小蔫摇了摇头,缓缓道:“只有一种可能,我们把他存储黑金的秘密金库找出来,只有找到那些脏钱,才能从中牵扯出他的大量犯罪证据。”
耿小佳点了点头沉思道:“秘密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