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连续几天被扔在寒玉床上,虽然身体明显好转,但实在辛苦,她并不喜欢,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容变得更淡了。
她这人情绪素来不外露,自从知道墨凌渊这层身份之后对自己的保护意识也更强了,她需要十分的警惕与清醒。
她不可能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在别人的手中,不然对方动动手指于她来说也是狂风骤雨,这是她决不允许发生的。
从山洞中走出已经是中午了,她懒懒地伸了个腰,对着元昊和青鸾打招呼:“两位,早啊。”
元昊看看这位懒洋洋的样子的,再抬头看看头她杀人不眨眼,将尸体吊在喜堂之前,杀死庶母和未婚夫,甚至逼自己亲生父亲去死。”
青鸾急急地将自己了解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又道:“您不觉得这样的人装得这样无辜很可怕吗?”
“为什么呢?”墨凌渊目光看着远处阳光下那单薄的白色身影,缓缓开口。
“尊上说什么?”青鸾正在仔细想顾云歌的罪状,没听清自家尊上这句轻声的呢喃。
“你可了解她为什么这样做?”墨凌渊从远处收回目光,再看向青鸾的时候微带了几分凉意。
青鸾摇头。
“不知前因后果怎可轻易定论。”墨凌渊神色愈发严肃:“跟了本座这么多年,就学得如此轻浮草率?”
“属下知错,属下一定会查个清楚。”青鸾低下头去,羞愧也坚定。
“不必了,那些过往必然是她不愿回想的,以后不要提了便是。”墨凌渊冷声吩咐。
“可是尊上就不怕她欺瞒于您吗?”
“怕什么?这天底下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本座。”墨凌渊淡声说了句便转身回了洞中:“保护好她,无事不要来打扰我。”
“是。”
元昊和青鸾齐齐应声。
青鸾不解地皱着眉,“你有没有觉得尊上对这女人分外宽容?”
“爱情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嘛,分开来说就是包容和偏爱。”元昊双手抱胸,侃侃而谈。
青鸾看着他:“你才几岁,连这个都懂?”
“在我还是幼龙的时候先主母说过的,说先尊上就是这样对她的,让尊上以后也要这样对他喜欢的人。”
“所以这女人是尊上喜欢的人?”青鸾懵懂地理解。
元昊肯定地点头:“必然是。”
“不可能,一个半点灵力都没有的女人只能成为尊上的软肋,她怎么配做我们的主母呢?”青鸾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尊上归来,等待尊上的必然是一场风雨飘摇的正邪大战,尊上如果有了这样一个明显的软肋,必然是会被正道那些卑鄙之人利用的。
无论是魔族还是尊上都无法承受再一次的失败了。
“青鸾姐姐你又来瞎操心,尊上思虑难道不比我们更加周全?我们负责听令行事便好。”元昊表现得要乐观得多。
青鸾又是没好气地在他头上一锤:“废话,我还能自作主张不成?”
“青鸾姐姐,我们商量一下,下次能不打头吗?”元昊捂着头弱弱地道。
青鸾懒得搭理这头蠢龙,自顾自选个地方打坐去了。
顾云歌才走了一刻钟的路便觉得气血有些不畅,嘴唇也有些发白,她身体已然快痊愈了,可损伤终究是损伤,稍稍动一动便觉得虚。
“姑娘,您身体不好,还是坐下休息一会儿吧。”那黑衣侍女扶着顾云歌的手腕,温声提醒着。
“多谢,其实我就是虚了点,问题不大。”顾云歌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被这丫头扶着坐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顾云歌也才开始打量这丫头,这丫头长着一张小圆脸,乖乖巧巧的,看着年纪不大的样子。
“奴婢叫阿昭,从小便卖给个魔门做婢女,也学了些修行的法门。”阿昭行礼之后回答。
顾云歌听到这经历眼神略微闪了闪,对她的态度更加温和了一些:“看你实力不弱,在我身边也要找时间修行,不必围着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