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明白她们的意思，被选上的人便有机会接近老狐狸了，封后的机会也就更大一些。
即便不能封后做个妃也不亏，最差不被看上，也没有什么损失。
当真是一手好算盘。
“多去几个人也热闹，只是这事我做不得主，等你家尊上回来我帮你们问问。”顾云歌一口应下了。
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还挺想多带几个人，看墨凌渊周旋在这些姑娘们之中的。
“不带，退下。”深沉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是墨凌渊难得冷肃深沉的声音。
众女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笼罩而来，整个院子的温度都仿若降到了冰点，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们甚至不敢看其他人的反应，便悄然退走，从墨凌渊身侧过的时候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怕被冷气灼伤。
他少见这样发火，便是顾云歌身后的青鸾凤见瑶都被气场压得呼吸缓慢，被迫安静。
“咋了？不舒服吗？”顾云歌等人走了才问：“是男人每个月那几天到了？”
“你想往本座身边安排多少女人？安排到宫里不够，还要带着走吗？”墨凌渊看向顾云歌眼里的冷意由怒气取代。
相比刚刚冷肃可怕的魔尊，如今狂怒显得格外无能，气场都没那么可怕了。
顾云歌眨眨眼，有那么点理亏。
“本座过去不想见她们，现在未来也不想见。”墨凌渊凝视着她，语带威胁：“若你再动这心思，本座必将所有女子遣散出宫去。”
“别别别啊……”顾云歌急了，连忙摆手道：“我错了……我下次不收她们好处了，也不帮她们说话了还不成吗？”
若真的将所有人遣散，那整个魔族的火力点都会放在她身上输出，虽然她相信墨凌渊能保护好她，但她不愿意和魔族绑定在一起啊，她还打算跑路呢。
总得给自己留后路不是……
青鸾、凤见瑶和阿昭听了这对话便迷惑了起来，这些女官不是尊上用来备选魔后的，是她们这位主母安排的？
青鸾和阿昭眼里开始放光了，原来尊上不渣啊，她们一度因为这事瞧尊上没那么顺眼呢，原来不是他的问题。
墨凌渊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但心中仍旧有气，大步走进房中，重重关上门。
“我还回得去吗？”顾云歌小声问一旁的青鸾。
青鸾摊摊手，意思很明显，您自己惹的祸自己面对吧。
“我其实也没说什么对吧，怎么就这么大的火气呢？”顾云歌弱弱的道：“要不我换个地方住一晚上吧。”
阿昭摇头：“隔夜气更难哄，您还是现在去吧。”
最终顾云歌还是悲壮的进了门，房中并未点灯，墨凌渊独自躺在床上背对着顾云歌，气息深沉，全然不同于往日的平和温暖。
顾云歌心有歉意，但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厚道的笑了：“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像个生闷气的小媳妇，哈哈哈哈。”
墨凌渊杀人的心都有了，愤愤的坐起来，怒冲冲的看着她。
他从小便觉得愤怒是弱者行径，只有无能改变现状才会用愤怒来发泄情绪，千年前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气成这个样子但是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遇到她开始，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永远情绪稳定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气到。
顾云歌被他这一瞪立刻收敛了笑意，但看着他盖着粉粉的被子还是小声嘀咕：“现在更像了。”
“顾云歌，你这是有恃无恐，你当真以为本座拿你没办法是吧？”墨凌渊更气了。
顾云歌本来已经准备好道歉了，听他这么说又好奇起来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本座……本座可以不让你上床睡觉！”墨凌渊说出来就后悔了，这算哪门子威胁，而且他好像也舍不得她睡在别的地方。
顾云歌这次努力忍住笑意不说他像小媳妇，她从前是没想到老狐狸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看着对方气急败坏，她神情都宠溺了起来，“那我可太怕了，我赔礼，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原谅我好不好？”
墨凌渊总觉得她好像在哄小孩，但心情莫名好一些了，这种感觉令他自己都觉得羞耻。
顾云歌厚着脸皮上床，蹭到他面前去接着道：“不会有下次了，我不笨的，你要相信我总结错误的能力。”
墨凌渊仍旧不理她。
“从前我不了解你这方面的禁忌，如今我知道了，以后绝对不开这方面的玩笑了。”顾云歌伸手去扯他里衣的袖子，声音放轻：“别气了，大不了我以后不收她们东西了。”
墨凌渊看着小小的兔爪子伸过来，便觉这是在挠自己的心，哪里还生得起来气，可这么容易被哄好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想三言两语便打发本座？”他闷闷的问。
“想要其他的还不好说，你说，我给你便是了。”顾云歌大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