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p>
欧颖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白天阳。</p>
白天阳连续说了五次“回答我”，都是这样。</p>
电脑屏幕外，真正的白天阳叹了口气：程序卡住了。</p>
没错，“幸福的一家三口”是现实中白天阳编写的一个程序。</p>
或者说，这是白天阳养的一窝电子宠物。</p>
大闹墨子精工现场的“白慧心”，也不是白慧心本人，而是白天阳编的一段数智人代码。</p>
此时现实中的白天阳，胡子拉碴、头发蓬乱，佝偻着背在电脑前码着代码。</p>
“菠菜”——就是程序中的那只英短——缓缓地踱过来，在他脚边，蹭他的腿。</p>
白天阳咕哝了一句，站起身给“菠菜”找吃的。</p>
家里很乱，自从12年前欧颖带着女儿离开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女主人打扫了。到处都是程序、机械自动化方面的书籍资料，托马斯·科尔曼的《算法导论》被他撕成一页一页的，贴在墙上当壁纸。</p>
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猫粮袋，但里面的猫粮目测只够“菠菜”吃3天。</p>
白天阳拿起手机想要订猫粮，发现自己的账户里，余额根本就买不起更多的猫粮了。</p>
他咕哝了一句，把猫粮盆装满，然后继续坐在电脑前码代码。</p>
一年前的墨子精工事件后，金雪辉兑现了诺言：取消裁员计划，废除强制打C的制度。</p>
但白天阳被公司“优化”了。</p>
他也是唯一的一个。</p>
而且，作为业内公认的“技术领袖”，白天阳在离职后居然找不到工作。</p>
因为金雪辉利用他在行业里的影响力，把白天阳的事迹添油加醋地到处宣扬。这样一来，所有公司都不敢录用这只“大闹过天宫的孙猴子”。</p>
现在的白天阳，只能靠给别人打一些短工，做一些小项目过活。</p>
这一次，在写了1个小时代码后，白天阳的手机忽然响了。</p>
他触电般弹起，迅速接通——生怕会错过面试通知。</p>
“白天阳先生吗？”手机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p>
“嗯，我是。”</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