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那些米！那是给死人的！”</p>
高命朝晚湫冲去，宣雯却死死拽住了他。</p>
嘴唇被染红，晚湫慢慢挪动身体，他五官皱在一起，脖颈抽动，血水混杂着米粒从嘴里掉落：“你、你们……”</p>
含混不清的声音响起，晚湫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发生变化。</p>
厚厚的窗帘被阴风吹动，零碎的纸钱飘落在地，墙壁和天花板开裂褪色，缝隙中好像有虫子在爬动。</p>
身体摇摇晃晃，晚湫说话的语气仿佛一个流泪的老人：“前有虎，后有伥，天不应，地不灵……”</p>
屋内的某些东西似乎是想要通过晚湫的嘴巴，告诉高命和宣雯一些事情。</p>
“鬼吃人，人吃肉，肉吃鬼。”</p>
晚湫的嘴巴已经鲜血淋漓，他的嘴唇全被咬破，但依旧坚持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直到圆桌开始颤抖，一碗碗白米摔落。</p>
“吃了，你们吃了，才能活……”</p>
说完最后一句，晚湫跌倒在地，高命赶紧过去将其扶起。</p>
同一时间，宣雯打开了里屋的门，仅有的一间卧室被改造成了灵房，供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八位死者的牌位和遗像。</p>
黑白照片里，它们睁着眼睛，盯着八仙桌。</p>
“这是灭门案的八位死者，香还在燃烧，有人一直在祭拜他们？”</p>
饭碗摔碎的声音很大，高命担心吸引某些东西的注意，背着晚湫往外走。</p>
推开客厅门，金属门板一下撞在了某个人的身上。</p>
“别误会！别误会！”捂着额头，大热天身穿厚袄的吴伯出现在门口，他藏在衣服里的破烂符纸散落了一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