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做顶门立户的男子汉。”铁蛋大声响应。
大丫没吱声,但眼底雀跃,掩盖不住。
李晖见效果不错,继续又说:
“今儿就是咱家新的开始,我打算以你们爷爷为祖,令立家谱,不进族谱。我从‘日’你们走‘心’。大丫叫李悦,这些年你受苦了,所以爹希望你能悦己悦心,一生无忧。”
程雪赞同他说得,摸孩子发顶道:
“娘再给你取个乳名,叫糖糖。吃了那么多苦,也该苦尽甘来了。”
“嗯,谢谢娘。”
“二丫叫李恬,恬淡自得,顺心无忧。乳名就叫甜甜。铁蛋叫李恒,如月之恒,如日之升,爹希望你担起长兄之责。至于四蛋,他有福,哥哥、姐姐都宠他,就叫李怀吧。”
怀,形声,本义想念,怀念。
他们真实的双亲已经不在,小崽儿以名缅怀,理所应当。
名字取下,程雪接着开口:
“既然你们爹说‘今天是新的开始’,那娘也凑个热闹。从明儿起,咱家每人每天早上一个鸡蛋,都不许挑食。
白天我教你们认字,晚上糖糖跟恒哥儿去书房念书。出去玩可以,但不能上山、下河、去江边。说得就是你,李恒!”
被cue的小家伙忙不迭点头,不敢为自己辩解。李悦想说不吃鸡蛋,留着换钱,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吃吧,反正家里鸡多蛋也多,吃鸡蛋补身……
……
是夜,熟睡的程雪感到有人拍她——
“去书房!”
有些懵,刚要问是谁,怀里李怀不依“哼哧”、翻身滚到一旁。
如此,彻底清醒,给俩儿子掖掖被角,蹑手蹑脚出去。
书房内,李晖已把蜡烛点上,待她进屋,直接栓门。
二十多平的屋子,东西两侧打了到顶书架,架上摆满书籍。这都是李晖祖上传下来的。族里一直打它们主意,但原主没应。
只要涉及李晖念书,她还是很有原则。
二人谁都没说话,一东一西的扫视书架。
程雪在架上找到六本关于医术的书,有两个还是孤本,专门治疗妇科病的良方。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想什么来什么。
“你选修过中医?”
程雪“嗯”一声点头。
“只学了皮毛,往起捡应该不难。事发当时你在哪?怎么也来了?”
“在你身后。”李晖回答,“水泥板下来时咱俩谁都躲不掉,我就把你护在身下了。”
“哟,这么讲的话,您对我还有救命之恩呢!”
“嗯,可以这么说。”
俩人对视,“噗嗤——”轻笑出声。
笑过后,李晖扯她衣袖去书房东北角,那是原主读书累时休憩所用。
把被褥拿开,映入眼帘是两个大号樟木箱子。
雕花纹路考究,一看就是古董。
李晖掏出钥匙,挨个把箱子打开——
“我去,发了啊!”
程雪惊呼声不小,索性夜半屋内只有他们俩,倒也不怕暴露。
“的确发了!所以你放心吃药,钱不是问题。”李晖席地而坐。
程雪拿起一块金条,仍旧难以置信。
“咋藏这么多?果然男人藏私是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