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章贺先是有点茫然,可经由她的诱导,一点点的思索,转瞬瞠大了双眼:“不可能!”
见他脸色煞白,云锦笑的格外灿烂:“你脸色不好,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叶章贺如石像般的呆坐,两眼定定的望着她,半天才又说:“你不能拿这种事来玩笑。玉儿是她姐姐,她怎么可能……”
“是不是玩笑,你自己心里好好儿想吧,或者、去问问你的夫人,若不然,直接去问你的宝贝贵妃女儿好了。”云锦笑的很快意,也很讽刺。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不可能……”叶章贺完全失了主意,喃喃低语着,茫然失魂的离开了蔷薇院。尽管嘴里一直喊着不可能,但心里已信了七八分。
回到府中,叶章贺直接去找郑佩珊。
“夫人,老爷来了。”丫鬟一见他,立刻高兴的去通禀。
郑佩珊很意外,搀着丫鬟的手起身迎到门口:“老爷。”
叶章贺看她一眼,别开眼,走到房中:“你身体不好,坐着吧,我有事要和你谈。”
郑佩珊揣度着他的神色,待上了茶,挥手让丫鬟们都退出去。房门关上,问道:“老爷要说什么?”
叶章贺抿着唇,犹疑半晌才断断续续的说:“关于玉儿的死……”
话虽只说了个头,但郑佩珊立刻就惨白了脸,跌坐在椅中不断低喃:“你都知道了,玉儿……我劝不了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到现在都觉得是场梦,当初就该听你的,不该让她们进宫,不该……”
“真的是……”叶章贺一看她的脸色就全明白了,觉得这才是上天给予他的最残忍的惩罚。
晚间,客栈外人来人往,喧闹非常。
客栈外走进一人,直接来至客栈内的一间厢房,拍门。
门开了,见门外站着个陌生的青衣男子,不由得问:“你找谁?”
青衣男子客气的拱手笑问:“张夫人和小姐可是住在这里?我是锦妃娘娘派来的,与夫人有话说。”
“哦,快快请进。”一听是锦妃娘娘遣来的人,忙将他往里迎,顺带喊道:“夫人,锦妃娘娘派人来了。”
杨氏看向来人,觉得确实有点眼熟,似乎是锦妃身边的公公。
来人施礼道:“夫人好,奴才小欢子,在锦妃娘娘跟前听差。今晚娘娘遣奴才来,一是看看夫人与小姐是否安好,二是娘娘为夫人小姐谋了个住处。这客栈人来人往,混乱嘈杂,娘娘担心小姐不能好好养病,特让人买了处小院。那小院虽比不得以往府邸,但好歹安静,请夫人小姐暂且住着。”
“谢娘娘费心,只是……不知老爷他……”杨氏也着实意外,见锦妃这么关照他们,不由得又生出希望。
小欢子说道:“夫人不必忧虑,娘娘会想办法的。外面马车已备好,各色物件也已齐备,就请夫人小姐移身吧。安排好夫人小姐,奴才也好回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