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笑放下她的手满意地说:“珠宝行的度挺快一天功夫就做好了。”走到桌边仿佛很不经意地扭头道:“你把它拿给丁香看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扑哧笑出声嗔道:“我不过随口提了一句你何必念念不忘?”
他已动手收拾桌上的文件笑容满面语中颇有戏谑之意:“我知道你向来不爱在珠宝饰上留心。可手上光秃秃的旁人误以为你还待字闺中让我怎么办?”
她笑吟吟的不理他眼波一横偏头笑道:“原来这样用心险恶那我可不肯戴。”把戒指取下欲贴身收藏时,却瞥见内圈上还携着四个小小的字咦了一声举起来对着灯光轻声念道:“情比金坚。”
他若无其事的轻咳一声脸色微红笑道:“我该走了。若再耽误晚上就得赶夜路了。”
她略低头想了想咬唇道:“我也要去外滩……写生咱们一起走吧。”天色黯淡并不适宜户外作画她自己都觉得言语生硬可他亦毫不起疑替她提起画夹道:“江边风大你画一会就回学校吧。别在水边站太久小心着凉。”
她心中霎时转过好几个念头几乎要将事实脱口而出却想着若教他知道必定二话不说承担这笔款子。他已计划扩大工厂规模只怕要开销处甚多能省则省还是去向银行募捐罢。抬手无意识的摸摸辫梢上地茉莉花微笑道:“我晓得了你也一路小心。”
进宝在厂门口等候见他们并肩出来忙招来两辆黄包车。祖荫亲自扶着她上了车抬头瞧瞧天色恐怕快要下雨了又将雨篷撑起来才拉着她的手叹道:“真委屈你一个人过八月十五。你放心我十六号傍晚就回来。”
她间簪的茉莉花虽然已经萎黄了却依然冷香不减。微风过处缕缕幽香似渺茫地歌声般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流动。光阴亦无声流过虽是七八日地小别她却不知怎地只觉得心酸突然间泪盈于眶:“我等着你。”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替她拭泪笑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得下?还不如不回去。”
她抬眼一笑泪花晶莹地低声道:“这大半年你一直在上海也该回去看看了。咱们地日子还长……”到底松了他的手拍拍车把道:“走吧去外滩。”
车慢慢地向前动了欠身向后看祖荫还站在“益新纺纱厂”的牌子前朝她微笑。他眉目沉静竹布长衫随风轻动微有皱痕。她的泪水又毫无理由的落下来盈盈泪水里皆是他的衣衫天地万物都似被染成了这般浑然的淡蓝色。
呵呵凌晨三点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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