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地扣下来的排球落在地板上,弹跳着,发出十分好听的声音。同时欢呼声在四周响起,仿佛通过天花板的反射,然后都汇聚到我这里。
我穿着有些脏的运动服,两手背在后面,十分慵懒的伸出两脚,全身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如果你要问我:你这么放松,在这里到底干什么啊?其实我只是一个单纯的观众。因为今天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虽然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但是也不能随便地离开学校,既然不能离开所以只能来这里看下面的同学打排球了。
我坐着的地方是体育馆两侧伸出来的人行通道。是一个有扶手的很窄的通道。大概哪里的体育馆都会有这样的东西吧。到底为什么要建这种东西呢?我想肯定是为了给像我这样的人用于观赏用的吧。虽然四周充满紧张的气氛,但是像我这样拖着慵懒的身体,不知道怎样打发时间的却不单止我一个人。
谷口在我的旁边,他也像我一样。
“真是强啊!我们班的女生。”
他说着自己的感慨,但我却听不出他的话里面有点佩服的感情。
“是啊。”
我一边爱理不理的随声附和着,一边看着在球场上面移动着的排球。对方发球,球以抛物线的形态从对方的阵地飞过来,在抛物线的落点处球被接住了,然后二传手把球托起来,球垂直上升。
就像追着这个球一样,在攻击锋线的远处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生助跑着,然后跳起来,随着这完美的跳动,女生举起右手向下劈下去。排球被狠狠地扣下,角度刁钻,而且充满力量。这一扣杀飞向对方区域,落在球场上的一角。完美的backattack。担任主裁判的排球部队员吹响了哨子。
欢呼声四起。
(这么有力的扣杀)可能是这家伙闲得太久了吧。
“喂,阿虚。我们来打赌吧。哪边赢?”
虽然谷口这样说,但好像并不是很热情。这个确实是个好主义,但是除非是打让赛,否则这场打赌肯定是不公平的。
我在谷口开声之前,抢先说道。
“5班赢,一定是这样的。”
谷口听到后皱起了眉头,我看着他的侧脸继续说到。
“还用说嘛,有那家伙在我们班嘛。”
紧贴着球网,一个完美的落地后,那女生回过头,脸上浮起了一丝自信的笑容,不过她并不是往上看我。而那笑容与在社团活动时看到的那不可一世的笑容是不同的。那笑脸仿佛在跟跑过来的队友们无言地说到:“这种程度的扣杀简单,简单。”
我们班已经拿了十五分了,是一场一面倒的比赛。
与预想的一样,我们一年级5班的女生A队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得分最多的那个皇牌攻击手混进正在相互拥抱着的队友当中,她握着拳头在每个队友的手掌上轻轻的一击。
在她走出场边的时候她终于发觉了挤在墙边的人群中的我们。她停住了脚步,向上瞥了我一眼。就在这一瞬间,我立刻移开原来注视着她的视线。
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够很完美地完成,一旦涉及到胜负,就会变得无比的好强。即使在这场排球比赛中,也几乎包办了所有的得分,成为了比赛胜利功劳者。——唉,也没有必要再卖关子了——凉宫春日。她从坐在旁边的后备队员那里接过运动饮料津津有味地喝个精光。我相信各位都已经明白的了。总之我们是在举行球技大会。
三月上旬,学期末考试结束后.根据惯例很多学校都进入了假期的准备阶段。当然这间县立高中也不会例外。按照学校时间表的安排,在这段时间我们只需要迫不及待地等待春季假期的到来就可以了。但是,不知道谁的大脑发热提出“我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做啊?”结果,每次在这段时间,球技大会就会被列入学校的例行公事当中。
虽然可能学校是出于对学生的关怀,让学生可以在紧张的考试后使大脑得到放松。不过,对于我来说,与其做这些东西我倒是希望学校安排更长的假期。
顺便说一句,这次的球技大会的项目是男子足球和女子排球。我所在的一年级5班B组在淘汰赛中就败给了宿敌9班。我并不是因为古泉在9班而敌视他们。9班学的是升学尖子数理课程,理所当然都聚集了一些只会读书的书果子。所以如果在足球方面都赢不了他们的话,那在其他的班面前我们会很没面子的。现在好了,我、谷口和其他的男生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所以现在只好来到体育馆看这些穿着运动服的女生打排球了。
“话说回来,凉宫同学还真是厉害呢!”
一脸温文尔雅的国木田说到。因为春日的异常活跃,女子排球队晋级了,下一场比赛是第三场比赛了。而我们男生在进军第二场的途中就变成了群众了。
“为什么她不进入体育部呢?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这样的优越才能的。”
我完全同意他的意见。如果春日加入田径部的话,恐怕她在长中短距离的所有比赛都能进人高中校际比赛吧。其他的什么运动也肯定一样的。经过千锤百炼的好强的人嘛。像她这样喜欢“第一”“胜利”这样词语的应该没有了吧。
我一边看着隔壁还在进行着的比赛球场,一边说到。
“那家伙啊,比起把青春浪费在运动上,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我想“长门或者朝比奈学姐会不会也在球场呢”四处张望,遗憾的是在体育馆里找不到她们的身影。
“SOS社团呢。”
谷口一脸不屑的笑到。
“嗯,真有凉宫同学的风格呢。那家伙不想做一个普通的学生呢。从中学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了。现在就喜欢和阿虚在一起玩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我连反驳都不想反驳了。
无论怎么说,这一学年已经所剩无几了。因为球技大会之后就要进入短缩课程,所以在教室的时间也自动缩短了。然后就会顺利进入春假,到樱花发芽的时候,我们就将会自动升上二年级了。这样一来的话,对于要分班的学生来说比较重要的“抽签事件”就会到来,因为这件事可能会决定学生之后一年的苦与乐。我对这个傻瓜谷口和国木田还有几分的好感,所以就算下一年还是和他们同一个班都没所谓。
正当我在想得发呆的时候,国木田向前探出身,引起了我的注意。
“下一场比赛好像要开始了哦。”
看下去,春日完全就像个队长一样。以春日为中心,5班的女生们在球场上散开留了。
很快就要到春回大地的时候了。但是这所在山坡上的学校还十分的寒冷。不过感到寒冷的可能只有我的心而已。原因当然是源于前几天发回我手上的试卷上的分数了。
对于那个分数我还是感到满意的,不过好像还不能完全满足老妈对我的要求。所以老妈不停地把预备学校和补习班的宣传单拿回来,然后放到满屋都是。看到这些我就觉得胃疼。老妈的意见是国立大学也好,公立大学也好总之好歹给我进一间。事实上我的志愿书上也是这样写着的。不过,要求还真是高啊。关于这
件事春日也好像问过我的了。
说起来,期末考试没有在不及格的分数上空进行低空飞行还得多亏了春日。因为她专诚做我的家庭教师,并在社团活动的教室里面给我传授了“临阵磨枪学习法”。在考试开始的前几天。春日一边将一大堆的教科书和笔记放到桌面上一边对我说到。
“我不允许你补考和补习的。我绝对不允许阻碍SOS社团正常业务运转的事情发生的!”
一提到社团的业务,这家伙就不允许其他人说三道四了。当我想问,那我做业务的时薪是多少啊?不过说不定在问这个之前,我钱包里面的钱已经给她拿走了。
总之就是,我觉得与其在教室里面一边接受老师的监视一边挑战那些难题,或者接受无聊的补课,我宁愿选择一边喝朝比奈学姐泡的茶一边和古泉较劲。因为这样更加令我觉得舒服,这一点我不否认。所以我只好向这个在臂上戴着“教官”腕章的春日请教功课。
春日教官的应试对策十分简单。就是依靠她的直觉,将有可能在考试中出现的题目作为重点,然后记住。我一直相信春日的直觉是十分准的,所以听到她的提议后我只有一味点头的份。如果我去问长门的话,她一定会将考试问题和模拟试卷的全部教给我的。如果去问古泉的话,他可能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手段从教员室里面把试卷偷出来也不一定。总之我既不会什么超能力也不会使什么学校阴谋,所以只好老老实实地学习了。
能够开心的看着挥舞着教鞭并且特意带上眼镜,一脸家庭教师样子的春日,然后不用做其他的事情当然是最好的了,不过我也知道就算是为了自己这样的事也是不行的。
春日下一年也一定还想坐在我的后面吧。然后在上课的时候或者什么时候,用铅笔笔尖在我背后一戳,就开始说:“喂,阿虚,我想呀……”然后就很兴奋的开始说一些完全不管人家感受的鬼主意。为了这样的目的,她当然有必要要和我在同一个班,当然为了要我们的升学志愿一致当然她也必须注意我的成绩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是SOS团的专用打杂啊。其实这和只有长官在的军队根本就不能在战场上立足的道理是一样的。春日的作用是负责下命令,而我则就是根据她的命令负责搬着东西到处走。
事实上这一年也就是这样过来的。我也深信自己下一年也将会是同样的命运。春日也一定是这样想的。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她一定会采取包括非常理手段在内的一切手段的。哎,一个搞不好我就要永远重复着一年级的命运也说不定。
当然我不想再出现像八月份那时候的事情。春日也不希望这样的一年重复来一次的。我确信这样。
为什么?还用说吗。因为我知道SOS团成立以来的这一年里对春日来说是十分开心的一段时间。春日也一定不想将这么多回忆当作没有发生过的。绝对是这样的。
看看现在春日的样子就明白了。
我又一次看了一服眼前的景象。
春日正率领着排球队进行决赛。
在不断的进行着猛烈扣杀的春日。不过先说明一下,我注意的并不是她每次跳起来时偶尔因衣服卷起而露出来的肚脐!我注意的是她的表情。
一年前的四月份,刚遇到她的时候,可以说她完全是孤立于这个班级的。与其会这样说,还不如说她自己不愿意融入到这个班级里面。那时她一点笑容也没有,一言不发,一脸很不开心的样子坐到我的后面。我想这样的一个人只会令教室气氛变得很冷漠吧。之后虽然偶尔会与我说说话,但是却老是与其它的女生很疏远。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虽然没有在班上混到一群很要好的朋友,但是已经不会把靠近过来的人都拒之于千里之外
一定是SOS团的成立使她向好的这一面转变的。当然那也是因为春日她本来就拥有开朗的性格吧。春日开始变得古怪起来的时候是从中学开始的,在中学之前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十分积极的行动派,一个十分开朗的人。一定没错。所以现在的春日与其说她向好的方面转变还不如说它恢复自己原来的面貌。
我并不了解中一以前的春日。那之前的春日我一次也没有接触过。只是在中一的时候向一个与春日念同所小学的家伙打听过春日的情况。不过现在想想,我又好像没有这样做过。
体育馆,排球赛场上面。春日正在和同年级的同学起享受着球技大赛。但我还是觉得她有点在压抑自己。难道那种发自内心的,就像在游戏时想到堆好的惩罚方式时的那种十分开心的笑容,只有在社团成员的面前她才会展露出来吗?不拿出来与大家
分享真是太可惜了,春日。
扣杀成功的春日紧握着拳头,在伸过来的队友的手上十分爽朗地击了一下。
然后球技大赛终于结束了。今天在学校里面该做的事情全部结束了。
需要进行课外活动的同学也各自走向自己活动的地方,不用进行课外活动的同学一定开始回家了吧,SOS团的团员需要在文艺部集合。我又和春日一起踏着楼梯走向那间有我们坐惯了的长凳的教室,春日今天显得很开心。
春日这么开心当然是因为她在排球比赛获得优胜的原因了。虽然说取得优胜并不代表会怎么样,但是在我旁边十分轻快走着的春日却脸十分开心的样子。因为文艺部休部未遂的这次骚动,使她顺利驳倒了学生会的会长。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会令她忧心的了。如果硬说要有的话,那也只是在升上二年级时的事情了。
因为古泉曾经说过春日的愿望基本上已经实现了,所以我,古泉,还有长门同学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春日的下一个愿望很可能就是要我们这些人在下一年在同一个班读书。虽然古泉这家伙在尖子班,但是凭借着春日的变态力量.她是无论如何也会使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实现的。当然与朝比奈学姐那种可以从眼睛发出激光的力量相比,春日的力量算是比较正常的了。问题是就连春日本身都并不知道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我想,很有可能因为这样而导致我们的社团遭灭顶之灾的。
对,只有春日不知道。既不知道长门同学拥有情报操作的能力,也不知道古泉只要通过组织就基本上能够完成任何事情。
我是个乐观的人。我鼓向天发誓说,即使到了二年级我还是想坐在春日的前面。如果社团真的解散的话,我肯定会十分悲伤的。就像在圣诞前发生春日消失事件的时候一样悲伤。
但是,话也说回来,如果社团真解散了我也不会介意的。这是实事。我这样想会不会就是所谓的二律违背呢?这又正像古泉所说的一样,春日那些不可理喻的古怪能力如果慢慢稳定下来,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还是会感到十分寂寞的。
“怎么了?”
可能是我将一脸过于乐观的表情都表露在脸上的关系吧,一边朝气蓬勃走着的春日从我下面望上来,盯着我说。
“你好怪哦。脸上一会傻傻的,一会又变得十分认真,是不是脸抽筋啊?还是因为在足球比赛上输掉后,想这件事想过头了?真是的,5班的男生都是这么没有用的家伙。”
球技大会的分组和每组的成员都是由抽签决定的。结果运动好的都分到了A组那里了。而我们B组担任防守的是我,谷口,国木田三个人。反正我们已经抛开一切将9班的前锋死死的抱住,缠住了。不过遗憾的是我没有给处于指挥位置负责突击传球的古泉揣上一脚。真是十分的遗憾啊。9班也在准决赛的时候输给了6班。我总觉得这样的结果有点像做事情半吊子的古泉风格。该不会是那家伙故意输掉的吧?
“你在说什么啊?”
春日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不过,如果是古泉同学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这样做哦。因为是9班呢。你和谷口就只会一味地讨厌头脑好的同学,对他们搞什么突击,结果却是自己受伤了,真是笨蛋。的确在9班里面有一些比较讨厌的家伙,不过我觉得9班还不算那么讨厌啊。”
当我正沉浸在回忆里面的时候,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了社团活动室的面前了。春日很有气势地打开门。她这个人好像永远就不懂得什么叫客气,什么叫敲门一样。
“实玖瑠~~球技大赛怎么样了?对了有没有冷的茶呀?我一直都在打排球,咽喉好干呢,一定是水分不足了。”
在活动室里面,团员已经到齐了。长门和古泉已经坐在他们的固定位置上。而朝比奈学姐就和往常一样,以一个标准仆人的姿势站在地板上,手上摆着好像抱着一个盘于的姿势。看到她的这个姿势我总会想她是不是想成为伦勃朗(荷兰画家)或者是鲁本斯(佛兰德斯画家)的忠实作画模特呢?
“对不起啊,没有冷的茶啊。”
朝比奈学姐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一个劲儿地道歉说到:
“啊,要不我现在立刻给你冰冻好不好?在冰箱里面……”
说起来,在这间教室里面确实有一个冰箱。虽然是一个冷冻空间很小的冰箱.不过冷冻罐装汽水还是可以的。反正我在这里的指定饮料就是朝比奈学姐泡的茶,所以对我来说这个冰箱比火炉更加没有必要。
“不用了。”
春日很大方地说到。
“虽然冷冻也很快。不过茶还是刚泡好的好喝。”
很快朝比奈学姐就给我和春日拿来两杯茶。朝比奈学姐的泡茶技巧又进步了。当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该称赞她的泡茶技巧进步了的时候。朝比奈学姐十分开心地说到:
“冷的茶吗?是哦,下次要不要把水烫料买过来呢?”
她正在这样说到。我有时会想,是不是她从未来带过来的都只是关于茶叶方面的知识呢?我如果这样对她说她一定会很高兴的高呼万岁的。我不想朝比奈学姐到处乱跑。虽然朝比奈学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十分可爱的仆人形象,不过来自未来的人还是来自未来的人啊。
古泉正坐在桌子上玩弄着奥赛罗。
“怎么把这个这么令人怀念的东西拿出来了?”
我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古泉的手边。想想看,活动室添置的第一个桌上游戏正是这个奥赛罗,而且还是我带过来的。
“呵呵我们这个社团也差不多快成立一周年了吧,我想要不要在这里搞一个原点回归。”
即使在足球比赛的时候也十分和蔼的古泉,现在回到了这间教室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满脸笑容样子。在我还没有回答之前,他已经将奥赛罗调回原来的状态放回桌面上了。
原点回归吗?
虽然还没有走过值得回顾过去的漫漫长路,不过总觉是一句很想说出口的话。
我拿起放进了磁石的奥赛罗,突然将视线向旁边一看。奥赛罗,一年前。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现在正坐在教室一角静静地看着外国文学。
“…………”
长门有希那个静静的读书的身影。我记得程清楚,这个由外星人造成的有机智能机械人第一次流露自己感情的时候就是我和朝比奈学姐在玩奥赛罗的时候。
这样说起来,我还设有跟长门同学正式分过胜负呢。用我手上这个桌面游戏。不过我想只要长门同学不是故意输给我的话,我是没有什么胜算的。但是如果对手是古泉的话,大概是不会输吧?难道他也是故意输给我的?或许吧。
话说回来。刚坐上团长椅子的春日在这短暂的一段时间内是会安静一会的。首先她会打开电脑.然后浏览网页,这是她每天的必修课。当然打开浏览器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们SOS团那个寒酸可怜的网页了。于是每天一次的团长亲自在柜台上工作成了业务之一。然后她就会进行网上冲浪,在网络上搜索各种不可思议事件,偶尔她还会下载一些不知道是来自哪里的免费软件,然后随便地安装在电脑上。现在连我都不知道这台电脑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东西没有了。有时候就连春日自己也搞不定这台电脑,这时她就会将电脑研究部的部长叫过来。这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吧。
在这个春天将要到来的懒洋洋的下午。球技大会之后所有成员都应该感到很疲累的。如果能够悠闲的渡过还是比较令人愉快的。
玩奥赛罗的状态不错,朝比奈学姐泡的茶也十分香。今天看来也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就这样渡过,然后我们就迎接回家时问的到来吧。
——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但是,安静的日子不会永远持续的。
原点回归。
因为真的有希望这样的委托人闯进了我们SOS团。
没错,是委托。绝对不是我们这边自发进行的,也不是春日突发奇想而发起的。
那个委托人敲了敲我们活动室的门后.十分客气地走了进来。她的客气让我觉得地好像一只被送进虎口的羊。然后她说了一些令春日很兴奋的话。
“听说在我家附近有个地方有幽灵出现,你们可以帮我调查一下吗?”
“幽灵?”
春日像鹦鹉学舌一样,又重复了一次
“那么,有出现过吗?”
“嗯”
阪中同学很古怪地点了点头。
“周围都谣传得很厉害。说那会不会是幽灵呢?”
阪中……什么来的?这个同学。她下面的名字我忘记了。是跟我和春日同一个班的同学。阪中同学坐在待客用的椅子上,一边喝着朝比奈学姐泡的茶一边紧皱着眉头。
“这样的事是在最近才传起来的。好像是三天前吧。我也觉得很奇怪……”
她一边大口地喝着茶,一边似乎感到很稀奇的在教室内到处走着。特别是当她走到装满朝比奈学姐衣服的那个衣架前的时候。
我想起了春日大显威风的那场排球比赛。在女子A组中与攻击手春日搭档的,担任二传手工作的就是这个人——阪中同学。
老实说,在班上我对她的印象很模糊。顺便说一说,在一年5班以前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个现在已经消失了的朝仓同学。不过那家伙消失了之后,她的继任人到现在还段有出现。现在班上的班委是谁我一点也不知道。想到这个,谷口和国木田与其他同
学相比起来,他们跟春日之间的距离还是比较近的。如果以离地球的距离来说的话,他们可能一个是木星跟地球的距离,另外一个是天王星跟地球的距离吧。
但是,春日自己却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跟班级的距离的。
“请你一定要将详细情况说给我听。幽灵……是啊,幽灵。阪中同学,没有错是幽灵吧?那么是这样的话又轮到我们出动的时候了。这次没有错了吧。”
看她的样子,她现在就想马上戴上“心灵侦探”的臂章,然后直奔现场一样。
“等等,等等啊,凉官同学。”
阪中同学慌慌张张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