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朱高炽的象辂刚刚抵达门前,在门房候了多时的朱瞻基便迈着小腿迎了上来。</p>
“父亲大人今日辛苦了。”</p>
“咳咳咳......”</p>
朱高炽的侍卫掀开车帘,朱高炽没有下车,而是用手帕捂着嘴向着朱瞻基招了招手。</p>
象辂主用红髹,四柱、亭底、槛座皆是如此,车内屏风、椅靠、坐褥、帷幔、红帘一应俱全,都是那种看起来极为温暖舒适的风格。</p>
朱瞻基被侍卫抱上了车,车里屏风没有展开,所以朱瞻基径直被朱高炽接力抱在了怀中。</p>
眼见着朱高炽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朱瞻基方才担忧地问道。</p>
“父亲大人身体还是不舒服吗?”</p>
“老毛病了,不碍事。”</p>
朱高炽叹了口气,整个人重重地靠在铺了绒毯的座位上,额头上满是湿漉漉的汗珠。</p>
夏末潮湿中混着微凉的夜风吹拂而过,聒噪的蝉鸣此起彼伏,这对父子却始终没有说话。</p>
“内阁的几位大臣还在花厅里等着呢吧?昨日商议出的税制更化结果,今日他们定是等了一天了。”朱高炽试图起身。</p>
“父亲大人且歇息片刻吧。”朱瞻基掏出自己的手帕给父亲仔细地擦着汗,一边擦一边说道:“内阁的事情总是处理不完的......父亲大人可要保重身体。”</p>
“我知道,我知道。”朱高炽用自己肥厚的手掌拍了拍儿子的背。</p>
眼见着儿子收回手帕欲言又止,朱高炽本来要说出口的话,最后改了个说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