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p>
“上来！”</p>
然后，车身一斜，顾远拍了拍后座。</p>
语气不容拒绝。</p>
叶文君抿了抿嘴唇，这才踮起脚尖，小心翼翼侧坐上了后座。</p>
“坐稳，走了！”</p>
招呼一声，脚蹬子一踩，自行车逐渐加速，伴随着清脆的车铃，在人群中快速穿梭着。</p>
叶文君从来没有坐过男孩自行车的后座上，一时间觉得双手无处安放，只觉得身子东倒西歪，又不敢去抓顾远的衣服，小手只能紧紧抓着后座边沿。</p>
感受到对方绷紧的身躯，顾远忽然开口道：</p>
“我看见你没坐公交，是打算这么走回学校吗？”</p>
“是！”</p>
“你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吗？”</p>
“嗯！”</p>
“你不觉得远吗？”顾远皱了皱眉，长青路到一中，可不止二十多站的地，来回一趟，至少两个小时。</p>
“不觉得远，我习惯了啊！”</p>
“习惯？”</p>
叶文君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我初中、小学时，鸡叫时就要起床，然后走好几个小时的山路。等到了学校，正好天亮！不过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就有些烦人。”</p>
“为什么？”</p>
“山里的露气重，要是下了小雨，地面好几天都不会干。如果鞋湿了，就得冻上一天。不过我们会把鞋子脱了，挂在脖子上，等到了学校再穿上。”</p>
顾远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p>
昏暗的山路上，一道瘦小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泞中的画面。</p>
“就你一个人吗？”</p>
叶文君想了想，“一开始不是，我上小学的时候，有很多人。不过越到后面，人越来越少。等到了初三，就剩下我一个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