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活,干吃饭,早就被送去鱼栏、柴市、火窑,卖身当苦工学徒了。</p>
也只有阿兄愿意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p>
“一世人,两兄弟。</p>
等咱们以后出息了,再回过头看。</p>
这些啃野菜、吃粗糠的年月,其实都算不得什么。”</p>
阿弟心思敏感,白启知道这一点,特意开解道。</p>
往往家境贫寒些的子弟,更懂得看人脸色。</p>
出身好的富少,则不会过多在意。</p>
这都是身处环境所塑造的性情。</p>
“阿兄。”</p>
白明侧着身子。</p>
“嗯?”</p>
白启应道。</p>
他摸了摸盖在身上的被子,心想有些薄了。</p>
寒冬来临之前,得买两床厚实保暖的。</p>
“没事,就喊喊。”</p>
白明闭上眼,很快沉沉睡去。</p>
“棉被、棉衣,过冬的木炭……怎么感觉赚得多,花得也多呢。”</p>
白启听着窗外的呜呜风声,心情却很平稳踏实。</p>
他已不再是那个任由欺压、盘剥的渔家子了。</p>
打渔,识文断字,八段功。</p>
三样技艺在手,走到哪里都能立足!</p>
“人有本事,做啥都有底气。”</p>
白启卷过被子,带着练功的疲惫、日后的盼头,也进到梦乡。</p>
……</p>
……</p>
翌日,一大清早。</p>
“八段功迈进小成层次,筋肉结实,下盘扎得稳,给我带来的变化不小。”</p>
白启神清气爽,拿捏住气血之后,就好似浑身通透,呼吸间舒畅得很。</p>
简单洗漱过,他捧着那本花二十文大钱买来的《鱼相录》开始琢磨。</p>
“银沙鲤,鳞片很密,如同银白色的细砂,须有两对,背鳍较长,身体侧扁而腹部滚圆,食用能驱湿寒,养筋骨……红烧最佳。”</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