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一片安静，还有些不适应。</p>
等了一会，“纳加”最先醒来。</p>
惠惠昨天才被召唤，消耗本就最少，看样子是睡到自然醒了。</p>
“主人。”</p>
“纳加”恭敬起身。</p>
“你刚才经历了什么？”他问。</p>
惠惠略微思考后回答：“我先是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很吵闹，但不知道在说什么。接着仿佛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p>
“做梦？亡灵还会做梦？会不会和你先后阅读了两人的记忆有关？”</p>
“不是乔治和纳加，是另一个人的陌生梦境。”</p>
“你梦见了什么？”</p>
那是一个零散的梦，醒来后已经忘的差不多了。</p>
但惠惠突然想起捉羊反复提及的“人设”，心里一动。</p>
“我梦见自己在一座图书馆，那里有很多书。</p>
“很多穿着天蓝色法袍的人，有会飞的卷轴，会说话的蜡烛。</p>
“以及，一位站在巨大画框里维持秩序的管理者，他自称塞比提加。</p>
“纳加的记忆里也有这样一個地方，它叫真理图书馆，位于维利塔斯院的正中心，可他没有进入的资格。</p>
“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受到他的影响，但他记忆的没有这么多细节。”</p>
看样子这就是她的人设了。</p>
海涅心想。</p>
他先是露出淡淡的向往，随后开玩笑道：“我本以为是先后两段人生的阅读让你变得这样温文尔雅，没想到你的过去比纳加还要尊贵，我又召唤了一位大人物。”</p>
惠惠失落地摇了摇头：“可我不记得了。”</p>
这个动作放在纳加身上就很诡异。</p>
海涅安慰道：“没事，你们和一般的亡灵不同，没有那些暴戾、消极的情绪。既然有了方向就可以慢慢回想起过去，他们三个就是这样。</p>
“对了，你能想起自己的名字吗？以及性别，或者说我该怎么称呼你？”</p>
“我全都忘记了，您也可以赐给我一个名字。”</p>
“那倒不必，我没那种习惯。”</p>
海涅摇了摇头。</p>
“名字不只是代称，还承载了人格和记忆……不过没关系，你被召唤来只有一天，早晚会想起来的，到时候记得告诉我。</p>
“对了，纳加这次来领主府，有和什么人提前商量过吗？”</p>
“他来时见过两个人……”</p>
琼斯和弗雷还在外面干等着，不过以纳加对两人的蔑视，让他们等多久都无所谓。</p>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今天有三个“待办事项”，分别是海涅、迪伦和罗文。</p>
正巧三个人都在领主府。</p>
惠惠将这些告诉海涅，后者松了口气。</p>
他看着三具沉睡的骷髅，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p>
“那就好，时间还有很多，我们来聊聊吧。我和他们都聊过，只不过那种形式有些累人，这样面对聊天还是第一次。”</p>
他轻快地打开了话匣子。</p>
从埋骨地的经历讲起，谈到召唤出了骷髅后的激动，接着发现他们的异常……</p>
从震惊到怀疑，再到恐惧，后来释然，如今还有些期待。</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