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午暗自摇头。新家主年轻气盛,主见太强,有点听不进旧臣的唠叨了。他其实也曾旁敲侧击地劝谏过,可新家主根本不当回事。还曾问他:“怎么,经过彭城一战,难道我还不能相信你们吗?”胥午当即哑口无言,只得讷讷而退。</p>
自从上次栾黡在大朝会上丢了人,他就一直闷闷不乐,并在暗中派胥午等人到处打探情况。新绛的囹圄中,那些下贱的徒隶不知是得了谁的关照,一个個嘴严得很,什么也打听不到。</p>
但中行氏那里,却有点不寻常,似乎最近有很多甲士进了中行氏之宫,再也没出来过。胥午花了不少布币,才从一个在中行氏手下做事的同宗子弟那里打听到,中行氏至少藏了五百甲士,还有不少战车。</p>
把这件事报告给栾黡之后,胥午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一贯脾气暴躁的新家主居然保持了冷静,只点了点头。胥午能看得出来,家主脸上不只有气愤,居然也有了一些恐惧。</p>
而现在,栾黡神色中又多了一点其他的情绪。</p>
是悲哀!</p>
只见栾黡扬起手中的一片写着字的木牍,说道:“去年冬天以来,中行氏与士氏来往频繁。我也曾让汝等多方打探,彼辈到底在谋划什么。汝等也都清楚,就在新绛城中,已经藏满了中行氏与士氏的甲士。”</p>
栾黡握紧了拳头,把木牍“啪嗒”往案几上一扔,继续说道:“没想到,我栾黡身为晋国下军将、世代卿族,却没有能够管好内室!就在昨日,我从夫人屋中,发现了这些简牍,是她与其父士匄往来的信件!”</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