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中旬，聂子航收到了《上沪文艺》寄来的样刊，并在东方传奇一栏中看见了《潜伏》。</p>
专栏题目的下一行，印刷着作者名，顾秋。</p>
一种成就感在心中油然而生。</p>
如果说翻译来自后世丰富的知识储备，那么写作算是他这一世的创新尝试。</p>
当然，聂子航也不能否认，撰写《潜伏》的时候，他不可避免地借鉴了大篇幅影视编辑对原作改编的剧情。</p>
没有前人之基，他也乘不了凉。</p>
值得庆幸的是，连载《潜伏》的过程中，事物的描绘、神态的刻画、场景的渲染……聂子航能切实感受到自己的笔力在不断精进。</p>
与样刊一同寄来的，还有一封巴金先生的亲笔信。</p>
“致顾秋先生：</p>
见字如面。</p>
编辑部已收到来稿。</p>
顾先生的笔力我很满意，在写第一封信时，我就对《潜伏》接下来的故事抱有期待。我们正处于新时代，因而上个时代所拥有的、蕴含着传奇色彩的故事，也有着非同寻常的魅力。</p>
这并非我的一家之言，编辑部收到了许多读者来信，要求栏目扩展《潜伏》的篇幅。</p>
但我否决了这一提议。</p>
原因在于，好的故事是慢慢流淌出来的，倘若像饮食般不加节制，文字与文学就会失去应有的光彩。</p>
不过，在所有的读者来信中，有一封十分独特的信件要求编辑部将她的来信内容登刊。</p>
收到样刊之后，顾先生可翻阅杂志的后半部分，找到这封读者来信。</p>
另有，顾秋先生在11月的来信中提出，想要得知我对《潜伏》撰写的建议。我在看到新稿以后，阅读了翠屏的情节，产生了一些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