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会唐突吗？”</p>
余晓丽想起了她第一次见陈婷的时候。</p>
她第一次见陈婷并不是和聂子航从图书馆出来的那天晚上，而是初到苏南时，在县城里由苏钢厂的女职工告诉她，那个是红星食品厂厂长的女儿，陈婷同志。</p>
那确实是一个走路张扬，浑身鲜艳的女同志。</p>
但一向观人入微的余晓丽，很快从职工微微笑讽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异样。</p>
这位女职工似乎对陈婷有所不满。</p>
当时的余晓丽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p>
直到后来，身在苏南钢铁厂的她得知了聂子航与陈婷的风闻，那是她刚刚与聂子航认识不久，委托后者帮忙翻译稿件。</p>
在聂子航岔路口碰见陈婷的那晚，余晓丽很快借口脱身。</p>
毕竟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说这么复杂的纠葛了。</p>
后来她就没怎么见过陈婷了。</p>
苏南县虽然小，十个苏南恐怕都比不上燕京广阔，但苏钢厂与红星食品厂位处县区两端，如果不特意出门走动，很难有所交集。</p>
特别是聂子航考上燕大之后，余晓丽除了偶尔看望一番爱红，和她讨论一回关于韩少平的故事，她基本不怎么出技术宿舍。</p>
望着眼前模样大改的陈婷，余晓丽的心里有着充足的好奇。</p>
“这要取决于你问什么了，陈婷同志。”</p>
陈婷若有所思地说道：“余技术员，其实我很羡慕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