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她口中的根子哥对吧?”吴秋月的眉眼精致又灵动,还夹着一丝娇媚,看人的时候很容易就让人深陷她水波潋滟的眼眸里。
张玉根眼中透着丝丝惊艳,触及到她清冷的眼神,又快速收敛起自己的心思。
周围的人自行地往外散了散,张玉根就这么突兀地暴露在人前。
他看向女人的目光有点不悦,却还是斯斯文文的道:“小芹,我刚刚都跟你解释过了,我没有其他人,我就是觉得咱们两个不合适,所以才……你别闹了,你跟我先回去吧,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张玉根说话的时候透着无力,好像眼神疯癫的姑娘做得多出格,而他还不得不心累地包容。
吴秋月:“……”这男人茶味四溢啊!
啧啧,这么看这姑娘也挺可怜的。
不过可怜并不代表就能随意打骂无辜的人。
世上可怜的人多了,也没见谁跟她似的,一不顺心就逮着人又打又骂。
“我不信,你分明给一位姑娘写过信,刚刚我跟踪你来镇上,你不光把那信交给了对方,你们还,还抱在一起。
呜呜呜!根子哥,你要是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跟我处对象?还跟我定亲,你考上中专后所有读书的费用全都是我帮你出的,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想被婚姻束捆绑,不想娶我,你早干嘛去了?
现在要我背上一个退婚的名声,以后我还怎么嫁人!你是在逼我去死啊。”
这个叫小芹的姑娘哭得稀里哗啦,因为经常被海风吹晒,脸上不光有晒斑,皮肤还黑到反光。
这会儿脑袋上还顶着个血包,头发也乱糟糟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是呀是呀,既然不想娶人家,还跟人定亲,又拿人家的钱,这不是当代陈世美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男人分明是走了狗屎运考上中专,眼看着毕业后有大好的前程,看不上这个小姑娘。
唉,就是可怜啊!白瞎了这么多年的心思。”
“对啊,我们邻居家闺女嫁了个知青,去年高考那知青就考上大学返城,那狼心狗肺的瘪犊子一去不返,那闺女找过去的时候,听说人家在城里又娶了新媳妇儿,人家还领证了,那姑娘回家万念俱灰,当天晚上就跳河,惨呐!”
“我看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人家小姑娘对他付出这么多,他竟然想拍拍屁股将人甩开,呸!我身为男人都感到羞耻。”
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将张玉根说得脸红暴怒。
他从围观的人眼中看到鄙视。
张玉根那张原本清秀的五官因为隐忍而变得狰狞。
很快又恢复表情,道:“小芹,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娶你,只是现在还不行,我还在读书上学,没办法照顾好一个家,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至于你说的姑娘,那是我学校的同学,我们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真的没什么,至于抱在一起更是瞎扯,是她差点栽倒我扶了她一把,真的,你误会我了。”
“真的只是同学关系?”小芹喃喃开口。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行,根子哥,我相信你,不过我不怕嫁给你,我什么苦都能吃,所以,趁着机会,要不咱们干脆把结婚证先领了吧。”
张玉根脸上的表情都要裂开了。
他说的重点是要结婚嘛?
他是想拖延时间,让这个女人死心,可她还上赶着领证,做梦去吧。
程晓薇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你们以后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现在就问你,你追着我又打又骂,还污蔑我名声,这事怎么算?”
鬼稀罕听这个傻子女人被哄骗。
这个男人分明是在骗她,她竟然还想嫁,可真够奇葩。
“根子哥,你跟我说清楚,你那个同学是她吗?”小芹用手指向程晓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