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插曲,也没心情继续练习,军嫂们全都回家去了,吴秋月也推着小哥俩,跟着徐婶子一起往回走。
旁边余婶子还想跟,又觉得自己这样上去讨人嫌,就脚步一转拐去其他地方。
倒是黄铁牛家的媳妇儿,看了看吴秋月离开的方向,恨恨地气到咬牙。
今天又让吴秋月这个女人出尽了风头,真是气死人。
现在她越发肯定,谭城跟吴向东的升职都跟许政委脱不开关系了。
难怪人家要跟许政委家做邻居,感情人家是有目的的。
看看,就那个海产加工厂,人家直接把徐福满拉入伙,现在两家人都穿同一条裤子了,许政委还能不拉谭城进他的阵营。
而吴向东又是谭城的大舅哥,那绝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人家都联盟了,还有其他人什么事。
也就钱子枫那个蠢货,居然不争不抢,被人家舍弃了还乐呵呵地跟人家称兄道弟。
呸!蠢货。
因为文艺汇演,上头也会安排人过来,黄铁牛的媳妇儿心里就多了一层盘算。
哼!这次难得的机会,要是不做点什么都对不住他两个人“狼狈为奸”。
要是真把人给赶下台,到时候他们家老黄……
嘿嘿!想想以后家属院的人都要围着她打转……
吴秋月跟徐婶子回到家里。
看着徐婶子还是一副蔫而吧唧的模样,也不好直接就走。
可她又不太会劝说人,就干巴巴的道:“婶子,这刚过年,您可别气坏了自己。”
徐婶子摆摆手,“你不用劝我,我没事,只不过被文殊给气着了有点回不过神来。”
“文殊?就是文工团那个女人?!她今年又来了?妈,她是不是又来气你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她。
一年年的还没完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呸!我才不怕她。”
许枣花怒气腾腾,一副撸起袖子准备干架的样子。
“行了,别给你爸惹事。”徐婶子呵斥道。
“妈!这怎么就是给我爸惹事了,文殊那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鸟,哪一年不是过来故意说些话贬低你,我就不明白了,您也没干掘她祖坟的事,她干嘛天天揪着您不放呢!”
许枣花真没夸张。
这个文殊,文工团的同志们,十回就有八回她来黔省,这要不是她主动申请,哪儿可能这么凑巧。
偏她每次过来都要主动上门,还挑衅她妈,挖她妈的痛脚。
这样不遗余力地挖苦讽刺,偏又让她妈无力反驳,一口气就梗在心口,不上不下地憋屈。
“那个……徐婶子跟文殊之前就在一个文工团吗?”刚刚张大嘴说的时候,吴秋月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嗯嗯!我妈以前跳舞可好了,嗓子也好听,唱歌更是没话说,第一次文殊来的时候就主动挑衅我妈,要我妈上台表演,可她说,她现在是军嫂,表演也得整个家属院的家属们一起,这样才是军属一家亲。
不过我妈没当领唱,她说自己是政委媳妇儿,必须在军属们心里有威信,这样才好处理军属们之间的纠纷。
可文殊那女人还借口嘲讽我妈没本事,处处彰显出她的厉害。
你都不知道看着她跟只老母鸡似的,咯咯咯的叫唤,我有多想揍她。”
吴秋月也看的出来,徐婶子对于重回舞台是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