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处,便抬起头来,对公冶乾说道:“公冶先生,我感觉有些不适,想回车上歇息,饭食劳烦你送到车上可好?”
段正淳王夫人两人刚才的神情,在场诸人都看在眼里,不过身为家将的他们自然不好过问王夫人的事情。公冶乾拱手说道:“夫人客气了,在下自当遵命。”
“阿萝,你便这样走了吗?”见王夫人要回车上,段正淳急忙抢步走出,大声问道。
王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脸上已经是冷冷的毫无表情:“段王爷,妾身已为人妇,夫家姓王,还望段王爷自重,爀要再呼妾身的旧日闺名,以遭非议!”
段正淳纵横花丛,又岂是脸薄之人,好不容易见到旧日情人,怎么就此让她离去,于是便大声说道:“阿萝,是我对不住你,你且听我解释!”说着,便要上前拉住王夫人。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慕容家的三家将如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未免太白痴了。见这镇南王还要纠缠自家的半个主子王夫人,绝不能坐视不理!
三家将不约而同,冲了上前。
包不同堵住段正淳的路,怒目瞪着镇南王,一拳打向段正淳的脸,怒道:“你这淫贼王爷,好生无礼,居然敢在光天华日之下死皮赖脸纠缠我家女眷!我等虽是平明百姓,身份不及你大理王爷高贵,却也不容你如此放肆!”
那风波恶却是什么话也不说,将手一伸,已经是取出单刀,直接朝段正淳那伸向王夫人衣角的手砍去!
公冶乾却是悄然一掌向段正淳胸口按去。
段正淳见这三人来势汹汹,若是以一对一,他自然不惧,但是以一敌三,他也只能退后。
段家四护卫见自家王爷和人打了起来,便要上前援手。正在这时,三声“住手”传来。原来是王夫人,刀白风,段誉三人齐喊。
王夫人回头,却是对三位家将冷冷说道:“此人来自偏远南疆,不懂我大宋礼仪教化,无需与他一般见识。”说罢,掀开车上的帘子,弯身回到马车之中。
无人知道,她一回车里,便如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扑倒在坐塌上。眼中泪水滚滚涌出,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冷漠和高傲,已是消耗掉了身上最后一丝坚强!
酒家之内,那刀白风却是瞪着段正淳冷笑道:“怎的不追呀,若是不嫌丢人,你还可以出手硬抢嘛!你段家一阳指不是厉害得紧吗?”
自己好歹还是正牌的镇南王妃,他居然就当着自己的面去勾搭那女子。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这便是段誉做为一个旁观者的感觉。
本来“历史”中他对王语嫣的纠缠和今日他父亲的所为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那时,他是当局者,且心智已被对王语嫣的迷恋完全蒙住了,自己当然感觉不到。但是今日,他是完完全全做为一个旁观者看的,感觉自然是不同。
而且,更让段誉心里感觉难受的是,自己的父亲似乎对神仙姊姊依旧有所“企图”!若是他人,他自会挺身而出,全力保得神仙姊姊不受那恶人侵扰!可如今这恶人偏偏是自己的爹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