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宝在衙门外看热闹,一见差役匆忙的跑进跑出,就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她看来看去,最后目光落在一个男人身上。
他躺在担架上要死要活,泉宝却恨得牙痒痒,坏蛋二婶都要判刑了,坏蛋二叔这个时候出现意欲何为呀!简直是太过分啦!
“寂寞锅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坏蛋二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泉宝从杨大婶怀里跳下来,牵着即墨觞的手疑惑问道。
即墨觞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我看见这个坏蛋好像是刚刚哭过?”
泉宝冷笑一声:“坏鳄鱼会流泪的话,它就不吃人啦!臭坏蛋一定是为了救坏蛋二婶来的,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才对。”
道理他都懂,可现在范县令的审判已经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在,苏金一个乡野农夫如何才能转败为胜,将邹翠兰的罪名洗脱呢?难道是要自己冲上去顶罪?BiquPai.CoM
不,绝不可能,如果苏金是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那就不会和泉宝家闹到这样的地步了!他来救邹翠兰,无非是二人之间,肯定有利益共同。
“先看看吧,不要冲动,如果大虞朝的律法制裁不了他们,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上官伯伯亲自动手,将云哥阳弟的委屈讨回来!”即墨觞承诺道。
泉宝挣扎想要往苏金方向跑的动作停了下来,仰头看了看这个认真而严肃的少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再看看,希望青天大老爷不要放过一个坏人!这事儿是坏蛋二婶婶做的!”
其实坏蛋二叔也有份,但一开始的时候没注意,被他给逃脱了,可现在他又打算用什么办法,来捞走邹翠兰呢??
她的小脑袋快要想破了,也想不明白苏金葫芦里卖的什么老鼠药。
“当家的,当家的,你可算来了,呜呜呜,这些坏人一个个仗着嗓门大,想要欺负我,逼我认罪,可咋办啊……”刚刚还装失忆的邹翠兰,见自己的丈夫冒着危难来救自己,登时感动得泪流满面。
苏金拍拍她的肩膀,“不怕,为夫已经将证据带来了,一定会洗清你嫌疑的,翠兰,你是我的妻,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往你身上泼脏水!”
“当家的……”
夫妻俩你侬我侬,被范县令一声惊堂拍得立马回过神来。
“堂下所跪何人!”范县令头疼,这一个绑架案明明证据确凿了,怎么还一波三折的,没完没了了呢?
苏金磕头道:“草民苏金,乃是苏毅的…二弟!让村民将我抬过来,完全是为了给我家娘子洗清嫌疑的!青天大老爷,我媳妇邹翠兰,绝对没有指使任何人去绑架苏清云苏清阳,这种恶事,我们夫妻是绝对不会做的!请大人明察!”
“人证物证俱在,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让本官犯案的,除非你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否则本官只会按照现有的人证物证来宣判!”
范县令自知不是一个多厉害的官,他年岁大了,也不奢望什么升官之事,平日里的断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切看证据宣判是再好不过的。
苏金道:“草民知道绑架苏清云苏清阳,将他们送到山上喂野兽的幕后主使是谁!”
“说。”范县令的眉头不松,反而皱得更紧了。
苏金一脸痛不欲生:“正是草民的母亲苏邹氏!是她,觉得大嫂伍氏悖逆她的意思,咒她被雷劈,且不孝顺长辈,所以怀恨在心,让邹荣生,也就是我妻子翠兰的哥哥,我母亲的侄子,将大房家的孩子绑到了山上……”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邹翠兰!在家的时候她都已经承认了!!”伍映雪气得要命,她也恨苏邹氏没错,但她至少知道,什么叫公理道义。
不是苏邹氏做的事情,要苏邹氏来背锅,她是绝对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