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中,冷风呼啸而过,树上残雪缓缓飘落。
“哈哈,还不知道黑瞎子有没有死透呢,咱们赶紧过去!”
等几人跑下山坡,来到黑瞎子旁边。
驱赶开狗子们后,砰~许大海举枪对着黑瞎子的脑袋直接扣下扳机,后者这才算是彻底没了威胁。
“拿刀来!摘熊胆!”
“割肉喂狗!”
“祭拜山神爷!”
众人没想到,在回程的路上还能打到一头黑瞎子,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压抑的激动情绪彻底爆发出来。
……
许家屯。
夕阳的红光洒落。
许友成掏出一盒烟来,给小卖部门口的老少爷们儿们散一散。
冬日暖阳,积雪慢慢融化,雪水顺着房檐滴滴答答的砸落下来,把地面上的积雪砸出一个个小坑。
屯里不少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喜欢倚靠在苞米秸攒子周围,眯着眼睛晒太阳,唠闲嗑儿,聊年轻时候的峥嵘岁月。
这里并不冷,反而身上被太阳照的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友成,本事大了啊,最近又在省城那边儿做啥大买卖呐?”
“哈……就是瞎混呗,来,二大爷,抽烟!”
许友成嘴上谦虚,面上得意,许家屯有一个算一个,谁有自己厉害??
好吧,不算许大海。
也不算他三哥。
“对了,我在省城认了一个大哥,过段时间他可能会来咱们屯子。
到时候乡亲们在我大哥面前,多给我说几句好话。”许友成吸了一口烟,说道。
“啊,好说好说。”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众多村民不好意思拒绝。
突然。
一群原本在村口打出溜滑的孩子们跑来,有的边跑边喊:
“海叔打着黑瞎子啦!海叔打着黑瞎子啦!!”
很快。
只见一大群狗子率先跑过来,吓的许友成的两条黑狗夹起尾巴。
紧接着,许大海和许业良两人抬着一头黑瞎子,荣成林,许虎两人背着筐子大步走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嚯!真打着黑瞎子啦?”
“走,过去看看去!”
“啧啧,在哪儿打着的啊?”
“早知道昨天就不熬夜打牌了,早上想进山,结果睡过头了。”
瞬间看热闹的村民,呼啦~一下子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还有的上手摸摸黑瞎子的大爪子。
几个小孩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傻乐呵着,胆大的敢摸一摸黑瞎子的毛;而胆子小的,都不敢正眼看黑瞎子,只敢在手指缝里偷着看。
应付完村民后回到家。
当天晚上就炖了一锅野猪肉,放上一些酸菜,豆腐和粉条。
盛到盆子里端上桌,众人边吃边聊,自在享受的很。
“香!你们是咋打到这头野猪的啊?怎么才半头?”
老爹许厚田夹着大块的野猪肉吃着,感觉痛快的很。
初冬的野猪刚抓完秋膘,正是最肥的时候。
“遇见许富贵叔侄俩了……”许大海也夹着猪肉大口吃着,把过程简单说了一下。
许业良,荣成林,许虎几人也插嘴补充几句。
爷爷,二叔,三叔也坐在饭桌旁吃肉,听了许富贵的做派后,三叔直接一瞪眼:
“许富贵这个狗日的啊,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地痞流氓,如今岁数上去了,也当上林场的炮手了,没想到骨子里还是那么不要脸!
小海,你做的对!别看他咋咋呼呼的,其实就是欺软怕硬……”
奶奶,老妈,二婶三婶,以及王秀秀,柳红和孩子们在另一间屋子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