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她捏着手指,嘲弄道:“你跟叶雪初就可以有工作上的来往,我跟苏经年就不行,陆之律,你会不会太双标了?”
陆之律浑身都覆着一层阴沉。
他冷冷睨着南初,“叶雪初对我来说,完全是个过去式,再面对她,我可以完全做到公对公的态度,我分得清公私。”
“你呢?但凡你面对苏经年能做到我一半的态度,我绝不会干涉你和他工作上的来往。另外,你那工作,采访苏经年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是能加薪还是能升职?既然毫无利益,对你来说也毫无裨益,除了徒增烦恼就只有徒增烦恼,那为什么还要去蹚浑水?”m.
南初扯唇讽刺道:“那你跟叶雪初合作的意义是什么?是靠着工作之便,行男盗女娼的事情吗?”
陆之律气笑了,咬了咬后槽牙,“叶雪初不仅给的多,还会给律所带去更多的明星委托。如果你现在不能理解,那就等你冷静一点再谈。”
哪个傻逼律所会放弃娱乐圈的委托?
发几个声明稿子,做做法律支援,偶尔给几个大的黑粉发发法院传票,至于打侵犯名誉权、诽谤这种芝麻大的官司,一打一个胜诉。
这种又轻松又好获利的生意,哪个律所不是上赶着想争取?
南初深吸了口气,淡笑着问:“所以,你就是要跟叶雪初来往是吧?”
陆之律喉结翻滚着,压下情绪,“我不可能因为胡搅蛮缠的私事跟我的委托人毁约。”
这很丢人,也很没有职业素养。
没有哪个律所能干出这种傻逼事。
一旦开了这个先河,往后君达律所在业内就失去了公信力。
君达之所以在国内有声誉,是因为一向以“委托人的诉求为中心的原则”,若是破了这个标准,和其他的野鸡律所又有什么区别?
陆之律的话,她都听明白了。
他的生意很重要,他的律所很重要,他的委托人也很重要。
就只有她一点都不重要。
南初笑着,眼泪掉了下来,“好啊,就当我刚才是胡搅蛮缠,不过以后我不想胡搅蛮缠了。”
她从衣帽间的箱子里,翻出之前拟好的离婚协议。
陆之律目光凉薄的掠过她的脸,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南初将离婚协议递给他,“这协议是很早之前拟好的,之前我以为我们还能凑合凑合继续过,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之前就在这上面签了字,你看看,没问题的话,也签了吧。”
陆之律眉宇躁郁难压,“是不是每次吵架你都要搬出离婚这套?南初,你不是小孩子了,结婚三年,你提了不下三十次离婚,我对你究竟哪点不好?黑卡供你刷,铂金包随便你买,你还要怎样?”
南初捏着那离婚协议,觉得手指发麻的厉害。
她眼眶湿红的看向陆之律,声线都走调了:“我说了我要怎样啊,我要你跟叶雪初断掉所有联系,陆之律,这很难吗?”
这其实不难。
只是他不愿意,也不想为了她,得罪叶雪初。
陆之律刚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老宅。
他侧身接了,“喂?”
电话里传来姜岚的声音:“之律,你赶紧回老宅一趟吧!你那岳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今天一大早就来家里拜访,说给你爷爷拜个年,你爸爸喊他喝茶,还没喝几口茶,张口跟你爸爸要五千万!你爷爷知道了,已经在发火了!”
“我知道了,马上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