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在湿漉漉的沙子上头痛难耐,抬手看着被咬伤的大拇指,鲜血在胶手套里蔓延,再从破洞的地方渗出,身上开始一阵阵发冷。</p>
要感冒的节奏,完蛋了,没带感冒药。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更累了,还不如找点事情做,让自己忙碌起来。我爬起身用从树叶上收集的露珠清洗了下伤口和脸,弄了些树汁吞了头痛散,等药起了作用才开始刷洗铁锅。</p>
去除了舌虱后的鲛人似乎情况更糟,静静待在水面,尾鳍僵直,百叶窗般的腮半天才微微张开一下,嘴里的血和着粘液从腮往外流,浅井里的水早已被粘液和血污搅和的恶心不堪。我有些嫌弃地撇撇嘴,觉得它没救了。</p>
想是这样想,手还是得自己动。我把湿透了的衣服脱掉扔在一边,光着膀子提着水桶上山打水。</p>
我一边走,一边算计着,上山我一共走了两千三百七十五步,我的步距大概八十厘米,也就是说打水一个来回需要走四公里左右。大锅的容量没有预测,我只有一个水桶,水桶的容量为十五公升,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要多少个来回才能打足鲛人一天的用水量?</p>
来到了湖边,我围绕着湖转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转了十多分钟才发现,经过昨天的大雨,湖水的水位一点也没有上升,湖像死去了一般,湖底的浅绿不见了,变成了深绿和黑色,就我盯着湖面的这段时间里,竟然连一个气泡都没冒难道住在湖底的动物乘着昨天的大雨跑出来了。</p>
为什么水位没上升呢?这个湖,没有支流输入,同时不见渠道下游,就是一滩死水,难道它是抽水马桶?底部有通向大海的回形弯管,所以能够一直保持水位?</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