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行漾开笑,他是要给她治疗,可是也没说光天化日的就下手啊?看把她吓的!
“不累,就去吃点水果吧?”说着瞥了一眼客厅茶几上的果盘。【】
微讶,怎么他们刚到就有水果吃?
看来在他们启程前,凌熠行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安排了,也包括买水果这种小事。
真是贴心的男人!沫沫觉得自己好幸福!
顺手挑了最红的一枚苹果,咔咔的啃了起来,那样子就像只小老鼠,他宠溺而邪恶的在她臀上拍了两下,“去上楼洗个澡会舒服点,不想睡的话,也躺下休息一会。”他继续叮咛。
哇!姑娘又红了脸,与苹果赛一赛,哪个颊最红?
邪恶!从她认识凌熠行,他就是邪恶的,交往的时间越久,他放肆的越发变本加厉,有许多人在,他还是不乏蓦然揶揄她,搞的她常常措手不及。
而每每克制不住的脸红,也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此刻只恨自己没多长两条腿,那样跑上楼的速度可以更快些。
夜幕降临,夜市人来人往,生意兴隆,热闹纷纭,凌熠行握着沫沫的手,溜达闲顾……
“熠行,你看……”一对做工精致的花年石偶引起关注,她用手指轻点着石偶栩栩如生的五官,那样子甚为喜欢。
“喜欢就买下来吧。”他说。
“好。”
顺着夜市的走道前行,两侧,玲琅满目的物品,应有尽有,“熠行,你快来看……”她拿着一条湘绣的手帕,朝凌熠行挥来舞去。
帕上所绣的是一繁兰花的图案,绣工很精细,看上去还不错,“喜欢就买下来吧。”他说。
“好。”
路过一家古玩店,冷沫沫对古玩原本是没有兴趣的,不过,橱窗里一幅水墨竹映入眼帘,驻足在原地观望,须臾,她情不自禁的走进店内。
“欢迎光临。”门口的机械玩偶鸭叫着,闻声,一位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小姐,看古玩啊!”他热情的近前招呼。
专心的凝睇……似要在那幅画上看出个什么端倪,不敢旁骛。
凌熠行觉得奇怪,她什么时候对古玩感兴趣了?这会儿见她专注于那幅画,更是疑惑。
大手覆上她纤瘦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
他的话让她回神,“老板,这《竹叶》怎么没有署名?”明明是母亲的手笔。
“哦,一位好友所画,已经很多年了,至于为何没署名……或许她性格内敛,不喜张扬。”中年男子语调平和,面露晦涩难懂的表情。
“喜欢就买下来吧。”虽然不知道为何她会与这画一见如故,既然喜欢,就买回去收藏好了。
未等冷沫沫回答,老板马上摆手,笑着说:“不好意思,这幅画不卖,这是故人遗物,仅作怀念。”
故人遗物仅作怀念?
从进来她就专注在画上,无暇其他。这厢沫沫才转眸,看向老板——这男人面容和善,皮肤黝黑,那双眼睛狭长的厉害。
对视之际,这男人也有些杵愣——面前的沫沫确实与年轻时的冷秋神似,特别是刚刚她专凝安静的模样,更是像极了冷秋作画时的清新低调,别无旁骛。
即是母亲未署名作品,应该是早年之作,若不是深交怎会有?
难道他是?“能冒昧问一下,您这位朋友的名字吗?”心中已经笃定,她还是再次确认着。
“……予。”男人沉吟片刻回答。
她上前一步,难掩动容,“那您是……易寒?”母亲原名冷子予,冷秋是母亲的笔名,而予是她早年在年少作画时的笔名,后来就不再用,也从没用‘予’的名发表过作品,知道此名之人必是挚友。
而母亲性格内敛而孤傲,也只有一位挚友,就是她上学期间的学长——易寒。
至于易寒到底是真名还是笔名,冷沫沫就没有向母亲深纠过,只是长长听她回忆往事,经常提及此人。
“你是?”易寒确不是他的真名,他们彼此为对方想了专属,以见证情谊。
……
造化弄人,这份青梅竹马的情谊,因一个不能面世的至宝而被分裂。
她不肯抗衡父母的执意,为了家人嫁给了别人,当时易寒伤心极了,决然离开a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