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区内,每天都是一派忙碌景象。
尤其是进进出出的皮卡车,它们像园区的血液一样,不断循环穿梭。
车上载着的,大多是园区内的小商贩,每天都需要外出采购。
每一次出入,都伴随着严密的检查。
看门的保安们眼神锐利且冷漠,他们要仔细登记每一辆车、每一个人。
这些保安仿佛是园区的守门犬,虽然疲惫不堪,却始终保持着警惕。
对他们来说,失误不仅意味着责难,更有可能会丢掉自己的小命。
毕竟,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着明码标价的价值。
在这个以人头计算的地方,一个新来的“猪仔”大约值十到二十万,而像我这样的“狗推”,至少值三十到四十万。
在这里,每个人都像是被打上了标签的商品,价值随着“业绩”而波动。
园区里,有一辆小卡车承担着重要的角色。
它是园区采购的主力,每天在天还未亮的清晨,就开始了它的使命。
车上堆满了各类食品,这些都是为了满足园区里那些疲惫身躯的基本需求。
园区的食堂,虽然简陋,却是唯一的救赎,尤其对那些囊中羞涩的“狗推”们而言,这里提供的饭菜成为了他们在这个黑暗世界中微弱的生活依托。
随着午后的阳光斜射,小卡车再次启动,它的任务是满足园区内的其他各种需求,或许是生活用品,或许是一些特殊的请求。
到了夜幕降临,小卡车又要开始它的远行。
很多时候,它将驶向更远的地方,去获取那些日常所无法触及的物资。
轮胎压过泥土路面,留下深深的痕迹,就像园区中每一个人的心路历程,深刻而难以抹去。
……
深夜,桑塔纳的车灯在黑暗中闪烁,阿刀紧握方向盘,眉头紧锁。
我和大土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此时我们已经跟了那辆采购车两个多小时,从园区的昏黄路灯到这偏僻无人的乡间小路。
阿刀打开车窗,夜风猛烈地吹进来,带着凉意和泥土的气息。
他向外吐了一口痰,开口说:“差不多了,前面那个弯道后就没人了。”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心中的计划已定:“过了弯道就停车。”
阿刀通过后视镜和我对视,眼神里透着一抹担忧:“他们身上肯定带着家伙,一会得小心一点。”
我简短地回应:“我知道。”
随即,我拿出腰间的黑星手枪,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打开了保险。
与此同时,大土也拿着一把相同的枪,不过他看起来并不急于准备,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悠闲态度。
我用眼神示意他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他只是傻笑着比画了两下,表示明白。
车子驶过那个宽阔的弯道,阿刀突然加速,将车速提了起来。
我们与前方的小货车距离迅速缩短。
当两车只剩下不到二十米时,阿刀闪了两下远光灯,随即按响了喇叭。
小货车显然注意到了我们的异常举动,副驾驶的人探出头来,然后车速开始减慢。www.
两车终于停下,阿刀问:“需要我帮忙吗?”
我摇了摇头:“不用。”
我和大土相视一眼,他点头,随即拉开车门,迅速下车。
小货车上也下来了两人,我并不确定哪个是宋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