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在安全屋的客厅里,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让人心力交瘁。
蔡广林的突然袭击,让我损失惨重,差点丢了性命。
好在有蓬帕德将军从中协调,事态总算是平息了下来。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掏出手机一看,竟是南洋商会的宋溥心打来的。
这个会长的心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我?
我狐疑地接通了电话,只听宋溥心恭敬地说:“杨总,这几天您受苦了。会长那边已经知道了蔡广林对您的所作所为,对此深感遗憾。他老人家已经派人去新加坡,严厉地敲打了蔡广林一顿。相信他短期内,不敢再在泰国撒野了。”
我冷笑一声,对宋溥心的说辞并不买账。
南洋商会表面上对我关怀备至,实则是在利用我,对付他们的死对头蔡广林。
现在目的达到了,才想起要来安抚我这个棋子。
真是虚伪至极!
但我并没有戳穿,而是虚与委蛇地说:“宋先生客气了。蔡广林那个疯子,这次是他自取灭亡。若不是会长英明,及时出手相助,只怕我早就凶多吉少了。改日得去向会长当面道谢才是。”
电话那头,宋溥心似乎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杨总说哪里话?以您的才干,迟早能在东南亚,成就一番伟业。届时南洋商会还要仰仗您的庇护呢。”
我暗自冷笑,这个老滑头,还真是巧言令色。
明明是他们在利用我,却要装得对我恩重如山。
真当我杨磊是个傻子吗?
想到这里,我话锋一转,单刀直入地说:“宋先生,实不相瞒,我对南洋商会的未来发展,有些独到的见解。不知能否借这个机会,与会长当面聊聊?”
宋溥心闻言,语气有些迟疑:“杨总,这.....恐怕不太合适吧?会长平日里政务繁忙,再说,南洋商会的发展大计,也轮不到您这个外人来置喙啊。”
我冷笑连连,一针见血地说:“宋先生说得好。区区一个外人,又怎配与会长谈笑风生?可笑我为南洋商会在泰国开疆拓土,却连会长的面都见不到。难道会长是在把我当枪使?”
宋溥心被我说得语塞,支支吾吾地辩解道:“杨总,您这话就有些不公道了。会长对您的器重,有目共睹。这次专门派我来慰问您,就是最好的证明。再说,您在泰国的发展,不也是会长一手助成的吗?哪有把您当枪使之说?”
我不置可否,冷冷地说:“是吗?那您大可回去禀告会长,就说我杨磊非要见他一面,若是会长不给这个面子,我就只好另谋出路了。南洋商会要是不怕折损,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电话那头,宋溥心顿时慌了手脚:“杨总,您这.....这不是在胁迫会长吗?咱们好歹也是自己人,有话好商量嘛。再说......”
“够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少跟我来这套虚头巴脑的。我杨磊从不吃亏,更不做没名没分的事。会长如果愿意和我见面,咱们就好好聊。否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宋先生,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您自己衡量吧。“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白雾。
这几天,我确实想了很多。
南洋商会利用我在泰国发展,无非就是想让我去牵制蔡广林。
如今目的达到,蔡广林灰溜溜地跑路,他们自然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可笑,我杨磊岂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们要我当枪使,我偏要让他们知道,杨磊不吃这一套。
我深深吸了口烟,眯起眼睛,眺望窗外。
罗勇港的未来,在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宏伟的蓝图。
它不仅仅是一个港口,更是一个商业新城,一个贸易新高地。
我要在这里,打造一个现代化的物流中心,把东南亚乃至整个亚洲的货运网络,都连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