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势已久的混成旅官兵一马当先,率先击破了日军在大凌河北岸的防御,面对机枪、迫击炮、手榴弹和手枪的混合火力,面对中国国防军真正的精锐部队----混成旅的快速突击,早已经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丧失胜利信心的日本军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自己的阵地……
“混蛋!帝国陆军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奥保巩大将对着手下的几个联队长咆哮着,恨不得抽出指挥刀生劈了这几个懦弱的家伙。
“司令官阁下,快走吧!九道岭已经不安全了,12联队不再存在,13联队正在向北方溃退,大将阁下,走吧!”一位少将边说边挥手招来几个士兵,七手八脚地把骂骂咧咧的大将强行架离了指挥所。几分钟后,中国国防军第九师混成旅的部队就占领了这个一片狼籍的日本陆军军级指挥部。
关东军第二军遭受到全面的、致命的打击,从各个方向来袭来的密集火力,奔来的勇武的中国国防军战士象赶羊入圈一样,把失去斗志、火力不足、战术战法落后的日本官兵圈围起来,俘虏、消灭、驱赶着……
黑夜里,奥保巩大将在左右将领和警卫人员的护卫下向北逃窜。并不是大将没有履行武士义务,维持武士道精神、维护皇室荣誉的念头而去剖腹自杀,而是左右的人实在“忠诚”,紧紧地看住这位闲院宫亲王的姻亲。
枪声、炮声、喊杀声从背后传来,使得一行丢弃了部队的将领们得不到丝毫喘息的机会,向北,沿着西河河谷向北到阜新,那里有坚固的城防系统,有大路通向奉天……
海山中尉的骑兵连从东梁营子出发,成扇面的警戒行军队形由北向沿着西河河谷的道路行进。
“连长,海山!前面有、前面有日本人!”一个挂着上士军衔的汉子骑马从前面的林子里跑了回来,他是前锋侦察班的班长,也是海山本人的族兄。因此,在乌棱台骑兵旅并没有受到很严格的现代军营纪律教育的情况下,这位上士还是把连长的名字叫了出来。
“多少人?有没有骑兵?”海山紧张地在马上探了探身子,随即勒住了坐下的战马。
“人不多,也就30来号人,有几个骑马的。奶奶的,南边枪声这么激烈,会不会是从前线逃下来的日本兵?”上士进一步地报告着自己的推测。
“管他妈的,干了!”海山一听对方只有30多人,而且极有可能是溃兵,早忘记了营长、团长的嘱咐,现成的便宜哪里有不捡的道理?何况,也不会影响自己的连队赶往王家岭子设防堵截日军的任务完成。“叫兄弟们拢过来!”
蒙古战士特有的呼哨声在黑夜里响起,一队150人的骑兵隆隆地从北向南展开队形横扫。
没有用枪的余地。黑灯瞎火的野外,用步枪在奔驰的战马上想准确的射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稍弯成20度的蒙古战刀成为骑兵旅三团1营1连的武器,在黑夜里最为有效的武器!
突然出现的骑兵显然吓呆了日本人,那30多人在错愕一阵以后,有的四下逃散,大部分则簇拥着一个显然是重要人物的身影折向东面的西河冰面。
无月的黑夜,黯淡的天光也把银亮的冰面上的情况映照得一清二楚。
海山一夹马肚,又加上刀脊在马屁股上的重重一击,战马在长嘶一声后奋起四蹄,把速度在瞬间发挥到极限!海山在马背上畅快地追杀着一心逃跑的日军,厚重的战刀从上到下狠狠的每一记重劈,都会带来一个日军官兵生命的消失。骨骼被砍开的脆响,血液飞溅出来泼洒在战马上、在自己身上的声音异常清楚地传到海山中尉的耳朵里。蒙古人的血性被这些激发地更加狂野。
最前面的一个矮胖的身影被海山锁定住了,在战马马蹄在冰面上踏飞冰屑的同时,海山“嘿”然一声,将手中的战刀斜着劈向那名日军!沉重而锋利的战刀从日军的左肩进入,又带着血末从右肋穿出……
30多个日军被全歼!步兵在骑兵的面前,溃兵在精锐的面前,只消短短的几分钟就被打发到了阎王殿去报到。
“连长,连长!一个大佐,不,还有,还有一个!”一个声音在河滩上响起。紧接着,又有声音在海山的背后响起。“少将!中将!”
海山圈马回头,在最后一具尸体边停了下来。后面,又呼啦啦地来了几骑,其中一个还划亮了火柴。
躺在冰面上身首异处的尸体肩上,赫然有着竖向缝着的肩章,三颗亮闪闪的金星在火光中闪耀。
大将奥保巩,于1906年2月6日凌晨1时左右,被中国国防军西北纵队乌棱台骑兵旅海山中尉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