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刀顶多算二流……
梁安一时沉默了。
李照勋在江湖上的名气并不小,而且能亚制止鲁瓦七,怎么着也是国级的高手,没想到在东方静的眼中,李照勋引以为傲的虎威刀居然就落得顶多二流的判断。
沉默后的梁安略带好奇的问道:“敢问大人,一流的武功是什么样的?”
东方静想了片刻,道:“如今天下,能称为一流的武功,非得有秘法才行。诚然,我见过一些没有秘法的武功招式也是威力惊人,然而没有秘法,有些时候就会少了一个底牌。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秘法?”
梁安微微点头,“宇文兄曾和我说过,也和我说过如今江湖上大部分的秘法。”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废话了。”东方静听完,嘴角一勾,“所谓秘法,是一门武功最精妙的用法,可以说,任何学会秘法的人,都能成为问玄高手。你天资卓绝,能问玄多种武功,但是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同你一样的天资?大部分江湖客想要问玄,非得几年十几年的苦练不可,纵使那些修炼神功的武人,想要问玄也得一两年苦修方有机会得法问玄。而拥有秘法的武功,只要练成了秘法,就会自然而然的理解到问玄的奥妙之处,从而问玄,前后加起来顶多一年左右时间。”
梁安的眼睛不由瞪大了几分。
一年问玄,这等是何等的神速!
虽然他拥有经验点,想要问玄一门武功不过是转瞬之间,然而经验点只有他一人能用,而秘法所有人都能学。
这样算下来,只要拥有秘法的门派想要,他们一年左右就能培养出无数问玄高手!
难怪之前我觉得中阳的问玄高手那么多,原来奥妙在这里……
“不知如何才能创造秘法?”梁安又问道。
东方静闻言一愣,笑道:“这问题,你若是在路讲师在的时候,或许能从她口中得到些许答案,我倒是不清楚,只知道中间有不少凶险的地方,非常人能为。回头你进了太昊宫自己问吧。”
听到有凶险,梁安理解的点了点头。
东方静是一国公主,无需研究武学,能练已经是对武学颇有兴趣了,不可能冒着危险研究秘法。
“如此,日后就劳烦指挥使大人多提点了。”
“好说,朝廷不会对你这样的人才视而不见……”说着,东方静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吟了片刻后,道:“我记得你们梁家和穆王有些嫌隙,日后我会登门说一声,应该不会再有麻烦了。”
梁安这次是真的惊住了,诧异无比的看着东方静。
“大人真能保我梁家无恙?”
“只要你们梁家别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这不过是小事,不用担心。”东方静笑着说道。
他们之间的事……皇位之事吗?看来回去后我得写信给父亲,让他做出一些抉择。
梁安对是谁当皇帝并无兴趣,也不想因为站队问题陷入危险。若是东方静真能劝穆王收手,他琢磨劝梁栋不要趟皇位的浑水倒也无妨。
至于梁栋是否答应……
各做各的吧。爹有他的想法,但他不对我说,我也只能先找稳妥的方法。若是他不同意……日后再说吧。
“多谢大人。”梁安深深一拜。
东方静泰然自若的收下梁安一拜,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梁安,随后挥挥手,“下去吧。记住,尽快问出那些贼子的目的,其他的不需要你多担心。”
“喏!”梁安高声唱着,退后离开。
……
肇平县城外的一处小林中,宇文贺同王隐仙几人站在一个洞口静静等待着。
不久后,几个人从洞中钻出。
他们的脸上裹着略微发黄的白布,连眼睛也遮住了,看不见任何面容。
等钻出洞口后,他们迅速扯下脸上的白布扔到一边,各自掏出不少药物塞进嘴里,随后又拿腰边的水囊浇了一脑袋,将脸和脑袋都清洗了一遍。www.
一个率先清洗完的人走到宇文贺面前,抱拳沉声道:“大人,通道深处已经被毁了,走不到头。应该是那些贼子离开的时候毁的,目的就是不想我们追上他们。”
宇文贺问道:“通道可以清理不?要多长时间?”
“很难清理。通道是向下挖的,已经塌了,再挖也不能保证安全,而且他们还在洞里下了毒。虽然可能因为匆忙,下的毒并不难解,但若想要让人动手挖,必须得两三天时间让毒散了。”
宇文贺眉头深深一皱:“难不成要这样让那些贼子跑了?那我这些时日的布置,还让大军围住肇平的意义何在?”
汇报者低头不言。
“可以从通道的走势判断他们的去向吗?”宇文贺再次问道。
“通道向南,或许他们是向南挖过去的。”
“让人搜索南部。通道不可能挖多远!”宇文贺果断命令道。
……
幽暗的洞穴中,七八个人全身裹在黑袍中,举着火把,照亮周围的黑暗。
然而黑暗似乎魔鬼一般,随着火焰的跳动时而靠近时而退远,不依不饶。
“六扇门可比旗山卫难缠多了。”
一个黑袍人突然道:“居然直接搬了大军围堵我们,要不是金玉事先就从各个渠道知道那些军队开拔的消息,或许我们真的要被瓮中捉鳖了。”
“呵呵,所以我才说多出去走走才是对的。”另一个黑袍人用略显轻佻的声音笑着说道。
若是梁安再次,必定能认出这个声音赫然是糜金玉的声音。
“是是是,你做的都是对的。不过糜大公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通道毁了,咱们也就被困地底了!”
“何必担心呢?我既然敢让你们毁了通道,自然知道如何离开地下。”糜金玉嘿嘿笑了两声后,轻咳两声,卖着关子道:“你们知道肇平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别卖关子了,我们又不是虞国人,怎么会知道这里是哪里?”一个人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这样会让我很无趣的……”糜金玉无奈的说着,突然感觉到一股隐晦的杀意萦绕在自己身边,顿时一个激灵:“母小姐,别动气,我说,我说!”
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但是隐约能看出些许婀娜身材,明显是个女性的黑袍人低声道:“怎么离开?”
她的声音沙哑艰涩,像是喊着砂砾在说话,同时能够感觉到沙漠风暴般暴虐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