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不解地问他,“花舞节是你发起的,你为什么不参与其中呢?难道你没有交配的欲望吗?”
“鲁迅先生说过,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这句话其实是朱自清说的。
望着山下热闹场景的楚源,一时竟十分惆怅,“我啊……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异乡的来客罢了。
“尤利。”他问尤利,“你在我这儿待了那么久,别的巨鹿都离开了,你会想家吗?”
“家……”巨鹿似乎很少有这个概念,尤利被问的顿了一顿,才说道,“我不太清楚你说的家是哪一种。
“是出生的地方吗?还是和亲人朋友一起生活的地方?我们巨鹿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不会停下用四条腿丈量世界的脚步,如果不是恶魔蜘蛛,”它摇了摇自己失去鹿角的脑袋,“我本应该也是如此。”
“我想家了。”倔强的人们似乎很难主动坦诚自己的心意,楚源说出这四个字时,像是将一块压在心中的石头搬开,终于可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光明正大的思念起自己的家乡来,思念那个有电脑,有电子游戏,有炸鸡可乐,有科技与狠活的世界,思念自己那些总是爱整活的朋友,思念他的电竞房……
平时忙碌的生活挤占了他的所有思维,唯有此时此刻,浅浅放松下来的楚源,能放纵自己片刻。
他仰面倒在草地上面,身旁是散发着热气的巨鹿,因此即使身上沾着露水,也并不感觉寒冷。
久未出现在楚源脑海中的梦境,又一次应约而来。
……
“这一年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啊。”
他听见一个苍老的男声在感叹。
“先是地震,再是洪水,然后是大雪和火山爆发。
“感觉一个人一辈子都未必遇得到这么全的灾难,全在这一年给撞上了!
“虽然我是唯物主义者,但有时候,我也忍不住想要去相信。
“是不是我们人类对地球做的事情太过分了,而今发生的这一切,其实是地球对我们恶劣行为的不满和反扑。”
“老张,你说什么胡话呢!多少困难我们都挺过来了?
“遇山开山,遇水架桥,只要肯努力,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们华国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的孬种!”
一个听起来就极其爽朗大气的男声回复他。
然后又听见老一点的声音问道:“楚源那孩子还没找到吗?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说他到底会去哪里?
“现在的局势那么混乱,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又还能活几天?”
“我倒是觉得,那孩子未必出事了……”
“哦,怎么说?”
“脚盆鸡那边近些天不是报道了大量的异常事件吗?说是有不少宅男宅女身上出现了奇怪的神隐现象!
“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遇到的是和楚源同一个情况——
“据说也是在家里突然消失不见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监控录像也查不到,甚至有那种十分钟前还在监控录像下进了自己的家,十分钟后家人上门就发现孩子消失不见的情况,是不是和楚源那边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
“他消失的现场,电脑上甚至还有未打完的字!”
楚源惊醒。
网上有个说法,说是如果遇到了车祸,不要慌。
能不能活得下来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临死前一定要把自己的手机全部格式化掉。
人死不可怕,正如石灰吟中所说,“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但他当时噶的太快,病情发展的太剧烈,压根没来得及考虑“清白”的问题。
不是吧……想到梦中梦到的场景,楚源有种底裤被摘下来的羞耻感。
“是梦,一定是梦,绝对是梦,如果不是梦,我怎么可能认识肩上扛着星星的人……”
一番自我安慰和洗脑很成功,这一觉虽然略有遗憾,但楚源睡得还算香甜。
除了那内含量略显丰富的对话以外,他回到前世自己熟悉的地方都游荡了一圈。
读过书的母校,常去吃的那家饭店,经常和兄弟们一起开黑的网吧,还有那个有一间屋子永远不会被打开的家……家里落满了灰尘,但一切的布置,还和他走的那天一样。
一觉醒来,原本大亮的天色,不知道何时已经黯淡了下去,但夏城并未因此而变得冷清起来,反倒是随着一处处篝火的点燃,欢颜笑语之声更甚,底下的花舞节甚至已经发展到了起哄接吻的地步——自然不可能是电视剧里常见的那种法式湿吻,年轻的男男女女凑在一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在一片起哄声当中,双眼紧闭,紧抿的嘴巴撞在一起。
“我们也下去吧。”楚源拍拍身旁的巨鹿,后者配合的低下头,方便他为自己套上特制的鞍具。
楚源的出现让节日的氛围达到了巅峰,“哦哦哦——”
他手往下按,示意大家安静,“今天大伙玩得还开心吗?”
“开心!”大家脸上洋溢着的都是热情的笑。
“以后这样的节日还有很多个,希望大家每天都能开开心心!”
“哦哦哦——”
“领主大人,我想和你跳舞!”
“领主大人,莪也是。”
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女子带头,邀请楚源跳舞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过这一切终结在了一个粗犷的男声面前,“领主大人,还有俺。”
楚源黑了脸,“首先,我不歧视你们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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