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毕。
赛博公主站在大殿中:“赛博给陛下请安,从前常常听父王谈及陛下,便一直想要来京城,见得圣颜,是赛博的福气。”
龙椅上的皇上正欲开口。
殿中的赛博公主已经看向女眷席中的南熹;“早就听说秦王妃长的倾国倾城,要我看也不过如此,连我王兄后院中的那群姬妾长相都比不过。”
这一番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言一出。
霎那间,大殿寂静。
姜夭本就不是忍气吞声的主,正欲开口,案牍之下的手却被握住。
两人浅浅地对视一眼,端起桌上的果酒一口闷。
短短几瞬,南熹将殿中大半的人神情收入眼底。
看到康亲王妃的神情,她心中也有了些许猜测。
站起身走到男眷席前拿起沈司卿案牍之上的酒壶和酒盏,慢慢走向殿中。
到赛博公主不远处停下脚步,琼酿被倒入酒盏中,南熹向她递过去。
不要说女眷。
就连天天在朝堂上经历着尔虞我诈的大臣们都看不懂。
赛博公主眼中也有些不解,抬起手正欲接过来。
可···
不过眨眼间。
酒盏中盛满的琼酿,被泼洒到了地上。
“你····”赛博公主怒眸瞪着她。
但在她的满面怒容之下,南熹神情却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又倒了一盏,向着赛博公主的方向又上前了几步,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却带了几分勋贵千金的倨傲:“上一杯酒敬远道而来的赛博公主,这一杯,赛博公主觉得我应该敬什么呢?”
“敬以美貌示人的赛博公主?”
南熹冷哧一声,手中的酒盏一不小心的掉了。
还不偏不倚的直接掉到了赛博公主的裙摆上。
南熹下意识的抬手掩唇眼中的惊讶轻易可见。
身侧的手轻提裙摆,微微屈膝:“陛下,臣妇错了。”
皇上瞧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心中暗叹。
这么敷衍的道歉,不论是从前身为皇子还是为帝多年,他还真是第二回见。
至于第一回,抬手大袖之下握住身旁南贵妃的手。
“起来吧,你这准头,朕记得你幼时也是同皇子公主们学过骑射的,怎么现如今成了这样,回去要多加联系些,怎么说秦王也是武将。”这一番话,哪里像是有指责的样子。
明明就像极了家中长辈嘱托小辈的言语。
可这种情景却不是所有人所愿发生的。
“陛下这般是否有些偏颇,对使臣不礼,丞相府好大的教养,秦王纵容王妃,就连教养她多年的贵妃也恐怕有教养失责的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