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启蛰不作声,余周氏厚着脸皮继续说:“你二哥在书院读书被个洗衣房的姑娘缠上了,那女子昨个儿闹上门来,非要让你二哥娶她为妻,若非我将人拦下,那女子怕是要闹到你婚宴上去。”
余周氏半真半假的道:“她若是个心思正的,便是家中一贫如洗谨书娶进家门也无妨,可偏生是个心机深沉的,勾着谨书先做了不知廉耻的糊涂事,这般寡廉鲜耻的女子若是进了咱们余家家门,往后怕是要家宅不宁。”
余周氏叹气,自揭其短道:“谨书能有什么值得人瞧上眼的,怕是冲着他有你这么一个做了大理寺少卿的兄弟来的,便是为着你和三丫头的名声着想,这样的姑娘也是万万不能嫁进我们余家的,她家里人刁钻的很,此事还得五哥儿你想想法子帮着解决了。”
余启蛰听完,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冷冷道:“与我何干?”
余周氏见他转身就要走,急忙道:“五哥儿,你命数好娶的是次辅家的千金,谨书没本事可也不能潦草成婚,栽在这等不知羞耻的女人手里……”
余启蛰头也未回,离开正堂,宋年跟上去,低声道:“小的想着公子昨儿成婚大喜的日子,没得因为这样的小事烦扰,就没让六子给您递消息。”
余启蛰自然不会怪罪他,于他而言,这的确不过是微末小事。
他问道:“那女子什么来历?”
宋年跟着余启蛰半年多,早就被调教了出来,昨儿对门院子闹腾起来后,就私下去将事情查了个清楚。
他回道:“那女子住在书院附近,家中有个哥哥,平日里靠着帮书院的学子浆洗缝补衣裳赚钱,二公子和四公子入书院后,有意透露出是您的兄长,想是叫那女子留心了,一来二去便跟二公子好上了。”
说到这里,宋年颇有些不齿,自家大人光风霁月,那些世家小姐登门示好都不为所动,却摊上这么一个不洁身自好的兄长,若是去青楼酒肆风流也就罢了,偏生还跟良家女子勾勾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