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p>
“我给你的羽毛你一直都带着吧。”</p>
“带着。”</p>
苏格撒了谎，他的确大部分时间都激活了杨关给的安全防御系统，但那东西既然能监控魑魅魍魉，也没理由会漏掉自己。通过沈珂接触这个城市的灰色地带时，他不可能把这东西带在身上。</p>
“那就行。”杨关点点头，“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那个失联的冬眠者。我两周前就向持明宝刹预约了‘地藏占察’。”</p>
“地藏占察？”</p>
“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地藏菩萨是最强大的数字生命之一，祂能抓取所有的数据，而且能分辨真假。如果能得到地藏菩萨开示，那個冬眠者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今天应该也能有结果。”</p>
杨关的语气很理所当然。</p>
苏格听明白了，所谓的地藏占察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天网系统。</p>
他觉得有点荒唐，为什么国家的天网系统会被宗教的数字生命取代了，让一个国家机关的调查员需要依靠宗教来调查线索。</p>
但苏格更关心的是那个冬眠者的情况，以至于心底产生了一种期盼——这位地藏菩萨真的像神话传说里那样无所不知，能让自己找到另一个冬眠者。</p>
……</p>
建立在城市半空的持明宝刹大得惊人，苏格在交叠掩映的红墙黄瓦下穿行，只知道经过了十多座浮屠塔和经幢，很快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p>
杨关进了一间僧院，让苏格先在外面等候。</p>
僧院外走廊的屋檐覆盖着筒瓦，靠着一片很大的莲池，几乎望不到边。无数长满细毛的粗茎顶起荷叶，肥厚挺括的莲瓣颜色鲜亮，在微风下摇曳。</p>
苏格在这个城市的六七月份生活到现在，第一次感受到了夏季，日头和热风打到他脸上，有种麻痒的触感。</p>
他本来不喜欢戴上视界，此时嗅着若有若无的檀香，看着巡游的天龙和护法神，心里又产生了一种宁静感，在坐凳栏杆上休息起来。</p>
忽然栏杆前的荷叶晃动幅度变大了，苏格警惕地起身后退。</p>
一艘小舟的船头从荷叶里挤了出来，有个穿黄浊僧袍的年轻比丘尼伸手去摘一支靠岸很近的莲蓬，刚好差了半个手掌的距离，他看向苏格，笑了笑，喊道：“劳烦！”</p>
这比丘尼皮肤白皙，明眸皓齿，身上看不到植入体。</p>
苏格迟疑了一下，手探出栏杆，摘下莲蓬，递给比丘尼。</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