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袍,翻身上马,向着南方策马而去。</p>
已是深夜,北狼部落最大的金帐内烤着火盆,身穿华丽长袍的年轻人与布衣中年人对面而饮。</p>
“冻死了,”年轻人抖了抖身上厚厚的袍子,向着火盆移了移屁股,使劲搓着双手抱怨道,“这鬼天气,明明已经到了夏天,还是冷的让人心慌。”</p>
他口中嘟囔着,一口将杯中的烈酒饮尽。</p>
烈酒像是火焰般顺着喉咙直抵下腹,一瞬间的麻痹感后,一股强烈的刺激在五脏六腑间炸开,一刹那又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推了回来,年轻人咳嗽了两下,努力适应着那刀割喉咙的剧烈疼痛。</p>
他对面的中年人提起另一只装有马奶的铜壶,将洁白的奶盛满铜杯,推到年轻人面前。</p>
年轻人拿起铜杯,仰头一饮而尽。</p>
“嘿!这酒还是没变,”他晃了晃空空的酒杯,另一只手擦了下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像是北方草原烈马的狂野。”</p>
年轻人透过帘子的细缝看向帐篷外,偌大的营寨在朦胧的月色下如此荒芜,彼此相连的帐篷间偶有穿着兽皮衣帽的人走动,战马的影子在火把微弱的闪光里晃动,硕大的苍蓝色战旗在风里无力地颤着。</p>
“你习惯了就好。”中年人抿着杯中的烈酒,火舌映着他的眼睛,像是舞者轻灵地起舞。</p>
“我从中原带回来了不少好酒,等我回去让阿元给您带几壶过来。”年轻人拿过酒壶再次将酒杯倒满,也学着中年人轻轻地抿了一小口。</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