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李延年感觉浩然之气应该不只是能够用来修炼武道。</p>
它应该也同样能够用来练气。</p>
“儒道功法中正平和，无需外物，哪怕气机污浊也能修炼。”</p>
白无垢轻声辩解道，</p>
“并且不分贵贱，上至士人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只要仁义长存就能持续精进。”</p>
“呵，好一个仁义长存。”</p>
李延年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p>
他注视了白无垢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此法恐怕有损寿元吧。”</p>
车厢内的气氛骤然一变，李延年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p>
“浩然正气难孕难养，耗费心力神魂，若是不取于外越是修为高深者恐怕越是寿短；同样越是贫弱者越是难成，体魄不足如何知行合一？”</p>
“强者寿长，于天道无益，于人道有损，加速更替是件好事啊。”</p>
白无垢淡淡说道，</p>
“至于弱者越弱，上下尊卑既定，断欲安平未必不是一种福分啊。”</p>
李延年听后拍手叫好，直呼高明。</p>
“天圣皇朝可将此间隐秘公之于众？”</p>
他身躯前倾，双眸锐利如箭。</p>
白无垢眉目低垂，沉默不语。</p>
“若让人知晓儒法的缺陷，恐怕儒门武学一夕之间就要被所有人抛弃厌恶吧？”</p>
“此事绝无可能。”</p>
白无垢摇了摇头说道，</p>
“天圣皇朝独尊儒术，所有的反对者和抵抗者都已经化作灰灰了。”</p>
语气虽然平淡，但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腥风血雨却是毫无遮掩。</p>
李延年眼神幽幽：“恐怕你另有妙法，能够回避丹心篇的制约吧。”</p>
“不过是自欺二字罢了。”</p>
白无垢抬头直视李延年，</p>
“天地之间有小盗窃国，中盗窃天，大盗窃道，能剿灭这些贼人，就算违背良心，不遵仁义也是能够被自己所谅解的吧。”</p>
“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总该有所取舍。”</p>
白无垢最后又补上了一句。</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