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惊讶。”莫凌天嗓音徐徐，噙着沉沉笑意。
“我还以为我够了解你了，没想到你还有我不知道的惊喜。”
我知道莫凌天的学历很漂亮，名校毕业，回国后接管了公司，只是我没想到莫凌天还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的硕士生。
莫凌天随手指了几栋教学路，“这些都是我出资建设的，你信么？”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我也不确定了，“真的假的？”
莫凌天嘴角上扬，点了点我鼻头，“假的。”
又被他调戏了，我又羞又恼，奈何人多眼杂，我还不能发作，只能瞪着这个男人，偏偏他还比我高那么多，我还只能仰着头瞪他，脖子都累了。
莫凌天哈哈大笑出声，我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爽朗的笑声，一时间也愣住了，他不笑时，让人感觉有距离，是不可侵犯的神明，笑起来时就连四周的阳光都变得温暖和煦了。
来瑞士好几天，莫凌天的心情好，身体恢复得格外快，脸上有了气色，随行的医生给他做检查，也表示身体正在恢复，很快就能痊愈。
下午，我们吃过食堂后，在学校内的接待楼休息，睡醒后莫凌天去学校礼堂演讲，他的法语和英语都很流利，丝毫没有口音，是标准的英式口音，演讲结束，学生都回以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人上台找莫凌天要合照和签名。
这里可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学府这里，这里的学生都是人中龙凤，毕业后也是各行各业顶尖的存在，被这些学生崇拜，我好像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的另外一面。
对前世的我来说，他是一个人渣。
但，不可否认，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优秀完美，如高岭之花般，可望不可即。
“在想什么？”男人悦耳的嗓音在头顶徐徐响起。
我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被你的演讲感动到了。”
“是么？”莫凌天扬眉，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嗓音磁性，被水浸润过后，凉凉地湿润得好听，“我刚刚说了什么？”
“说了……呃……这个嘛。”我尴尬地挠挠头，我刚才一直在神游，根本没听清楚他演讲的内容是什么。
“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男人轻轻咬牙，带着一丝惩罚威胁，还有一丝蛊惑。
我耳根子酥麻，身体都感觉软了，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
莫凌天扶住我，“嗯？腿软了？”
我羞恼的咬唇，“你能不调戏我么？”
“谁让你这么好逗，这么容易脸红呢。”莫凌天凑近我，说话时的热气，呵在我耳朵里。
我浑身一颤，缴械投降，“我错了，饶了我吧。”
在瑞士玩了一周，明天准备起飞去美国，夜深，等莫凌天睡沉，我起身摸过手机，走出了酒店露台，此时凌晨，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漫天的繁星。
我打开手机看于慧的信息，于慧给我发了闻则远手术的照片。
“程商言虽然是个奸商，但还没有到坏透良心的地步，已经进手术室给则远捐肾的，手术还在进行中。”
五六个小时后，于慧又发来消息：“手术很成功，程商言苏醒了，闻则远还没苏醒，还要等医生做身体检查，你可以放心了！”
我眼底泛起一层热泪，很快就能见到则远了，莫凌天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除了还有点大病初愈的虚弱，旅行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在养身体，等莫凌天的身体好起来，我就可以回到则远身边。
熄灭手机，我走回了房间。
怕吵醒莫凌天，我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刚躺上去，一条滚烫的手臂就压在了我身上。
“去哪了？”
“突然胸闷，出去透透气。”
我吓了一跳，一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乱跳，生怕被莫凌天发现，“快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
“……”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将我整个揽入他怀中，动作强势而霸道。
“你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无奈笑了下，“怎么会呢，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男人闭着眼睛，窗外的月光落在他一张刀刻斧凿般冷峻的脸上，惊艳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