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赵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纸，露出了痴迷的神态，小心翼翼地触摸着。</p>
“这纸杜君有多少？”</p>
“数万张。”</p>
赵虞霍然站起，不可思议地看着杜预，脱口而出：“不可戏言！”</p>
“不敢欺骗赵公。”</p>
赵氏兄弟二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和震撼。</p>
想想人类第一次发电报，第一次打电话，第一次见到第一台电脑，第一次见到第一台智能机，会是什么心情？</p>
这些都是人类科技史上划时代的产物。</p>
再想想，当一群原始人穿着兽皮，在林间狩猎的时候，他们的同伙最多有多少人？</p>
在那个连文字都没有的年代，组织大家一起狩猎，只能靠语言。</p>
仅仅只有语言，一次性能组织起多少人呢？</p>
一个上课的学生，如果不做笔记，当时对自己的大脑很自信，之后还记得多少？</p>
在远古时期，如何让更多人凝聚在一起？</p>
只能在兽皮上画一些图案了。</p>
当大家看到那个图案，就知道是自己的地方。</p>
但这个时候，没有更多的符号给人看，靠说话来管理大家，最多也就管理到百来人。</p>
后来更多的符号出现了，部落认识这些符号的人也稍微变多了，他们成了符号表达意思的传达者。</p>
那些不认识符号的人相信了他们的话，都聚集了过来。</p>
不相信他们话的人依然单独行动，于是单独行动的人消失在了广袤的丛林中。</p>
更多人加入生产中，部落变成了城邦。</p>
符号有了一个登上大雅之堂的称呼：文字。</p>
它是解释万物的符号，只有智者才能认出它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