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红玉的事,真把个萧俊气昏了,晚饭后直接来了西屋,他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那位二奶奶,梦溪更是一句挽留都没有,只命红珠把二他的寝具收拾了,送到西屋,又吩咐红玉仔细伺候了。
此时萧俊正斜倚在的床上,两脚泡在木桶里,红玉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他揉着脚心,揉得萧俊心里越来越烦,昨天梦溪也是这么揉,他可是舒服到骨子里了,更是一夜好眠,他早认定,这么揉脚很好,是天大的享受,想着要在他后院大力推广哪,这才巴巴地让红玉揉,但红玉揉的怎么就没有梦溪揉的那种舒服到四肢百骸的感觉呢?
红玉的小手软软的,力量也轻,揉得他脚心直痒痒,想让红玉唤二奶奶过来,张了半天嘴,终是说不出口,他在正妻房里,唤妾去洗脚还说得过去,但在通房屋里,唤妻过来伺候就不合适了,他现在不想不能也拉不下脸来回东屋--他的卧室,撇见红杏正在整理从东屋搬过来的东西,恍惚中竟有一种被赶出家门的错觉,那可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屋子,他就这么冲冠一怒搬了出来,怎么竟象被人鸠占鹊巢似的。
瞅着这个正给他揉脚的他意外收的通房丫头,让他想起白天受到的逼迫,他只是想找事发作她,怎么就变成她逼他收房呢,红玉不是他想要的,看着眼前的红玉,就想起白天失去的尊严,终于脚下传来的麻痒让他再也受不了,一脚踢翻木桶,木桶倒在身上,泼了红玉一身的水,一屁股坐在地上。
“滚”
“二爷息怒,奴婢知错了,二爷息怒,奴婢知错了”红玉忙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
虽然这么喊着,但她也不知她哪错了,只知道此时这个二爷再也不是中午的那个温柔多情的二爷了,心里不觉升起一丝苦涩,费尽心机得到的结果,却原来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温情,她错了吗,错在哪了?
红杏也惊得停下手里的活,立在那,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了火,她感觉二爷自病好后,就象换了个人,有些喜怒无常了,见二爷无力地躺在那,闭目不语,忙过来拉红玉,红玉哪敢起来,白天的她已成了惊弓之鸟,此时哪还禁得起二爷的一通发作,跪在那早已六神无主。
见红玉不敢起,红杏也不敢硬拽,只得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
良久,才听二爷闭着眼说道:
“收拾了,都下去吧。”
红杏应了声,忙拎起木桶走了出去,红玉此时一身湿湿漉漉的,不知是不是也该跟着出去?跪在哪轻轻叫了声:
“二爷,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