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爷爷专心做铁门槛的时间里,我想起了我刚进大学时的一件怪事情。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想到十几年后发生的事情可以联系上目前所做的事。就是在发生那件事情的当时,我也没有联想到这与很多年前的鬼妓有关。
有时候,我确实有这么笨。比如,我在小学时学过一篇《小马过河》的课文,老想不明白为什么水牛和松鼠一个河水浅一个河水深。我学完那篇课文后的启示是:水牛和松鼠中间有一个在欺骗小马,所以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戳穿事情的假面目。到了高中,我偶然翻开一本小学课本,才想清楚原来水牛高松鼠矮。
那件与鬼妓相关的事情发生在我进大学后的第三个月。
那是一次晚自习,一个名叫焦皮的同学坐在我的旁边。整个自习室静悄悄的,教室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看书做题。焦皮突然拍拍我的肩膀:“看,那边走来的女生手里也拿着个你这样的笔记本。”
“先看好是否漂亮。”我手中的笔不停,继续写不能发表的文章,头也不抬一下。不得不承认,我非常痴迷于文学,老幻想着自己的文字可以变成铅字,在各大报纸杂刊上显头露脸。可是残酷的结果是只能在校刊校报上拿点碎银子自我安慰。
“嗯?”焦皮不懂我的意思。
“如果漂亮,那证明我们之间有缘分。”我用笔端点点额头,那明我正文思泉涌。“嗯?”焦皮真是顽若冰霜,长着一个容积较大的脑壳,可是没有装多少脑细胞。
“如果不漂亮,那就只是一种巧合而已。”我又在本上划个不停。
焦皮“哦”了一声,没有再话,伏下头安心写他的作业。整个过程中,我没有看焦皮的那个女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