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转瞬即过,我和师兄学姐拖着行李箱,再次坐上去往机场的大巴。
起飞前我给大哥发了航班的时间,等了一会儿他没有回我,便没有再等,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后,戴上眼罩开始睡觉。
大哥是否马上回我的消息都不打紧,因为很快我们又可以呼吸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
回来的几天由于总是担心大哥,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当飞机爬上万米高空平稳飞行后,居然睡着了。
飞机到达兰城机场是晚上九点,机场里灯火通明,外边夜幕暗沉。
大哥来接我了,他站在出口处,翘首以待。见我出来,几大步过来接过我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牵过我的手紧紧握住,“累了吧,冷不冷,把我外套给你。”
“一直睡觉来着,不累。我穿毛衣了,也不冷。大哥,我想你了了。”第一次吧,我把思念如此直白的说给他听。
大哥握着我的那只手收紧,星眸中光点荡漾,高高翘起的唇彰显着他的愉悦,“我也想你,想得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是你。小妖精,你是什么变的,怎么把我勾得失魂落魄的。”
这一刻,我好想扑在他怀里,放肆的大哭一场,让那些没完没了的担忧、害怕、委屈和难过全部随着泪水流出去。
可惜我不能。
我难,大哥一定比我还要难。
几天而已,我竟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人人都说爱人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前我只觉得都是无病呻吟,太过夸张。当大哥清冽的松柏味道把我环绕住的一刻,我方才觉得思念如潮。
未见的三日,仿佛我的整个人生。
我被大哥塞进副驾,他转身招呼师兄和学姐上车,却看到他们正在给一辆出租车上搬行李。
学姐朝着我眨眨眼睛,无声的说,“我们不做电灯泡,先走了,酒店见。”
出租车疾驰而出,大哥看了眼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唇角扯出个迷人的弧度,“这两个家伙。”
冬末春初的时节,夜风还很冷,兰城的夜晚天空的星星很多,也很美。
汽车平稳的行驶着,车厢里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淡淡的真皮味道随着音乐在狭小的空间里时有时无。
跳动不安的心,就这么安定下来,稳稳的。ŴŴŴ.BiQuPai.Com
有大哥在身边,我很安心,幸好有大哥在。
眼泪忽然落下来,很快爬满脸颊,我两只手忙乱的擦拭,却越拭越多。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流个不停。
“怎么哭了?”大哥慌乱的用右手手背给我擦泪,眸子里全是心疼,“发生什么事?不哭好不好,乖,不哭了。”
我也不想哭,只是眼泪不听话,自己不停的流下来。
怪不得爸妈总是要打不听话的孩子的屁股,不听话真的好讨厌。
“不哭了,宝贝,这里不能停车,发生什么事和老公说说好不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老公会帮你出气的。”
这个时间路上的车仍然很多,大哥一边要注意来往的车辆,一边还要分神关注我的情况,耐心的哄着我,急得额头泌出细细的汗珠儿。
哭了一会儿,眼泪终于自动停了,我揉揉塞得很紧的鼻子,囊囊着说,“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