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荷花心中有万千的不确定,开口的时候也因为慌乱而显得语无伦次,恐慌的情绪却是无比真切的表达了出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青县这个犄角旮旯里再遇到自己年轻时代喜欢过的人。
那个惊艳了她年轻时代的青年,如今也已经步入中年,看着依旧高大,眉梢眼角却也添了细纹,鬓角也染上了白发。
他看着沧桑了许多,可面容却依旧英俊,整个人看着虽不如青年时那般意气风发,却依旧足够吸引人。
至少在中年男人这个阶段中,他依旧是引领风骚的那一个。
果然,优秀的人,不管是在哪个年龄阶段,该优秀的还是会优秀。
秦荷花看到他的时候,心依旧忍不住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吴学义见状冷笑一声:“这还用说?看他们那个样子,分明就是相认了。他们相认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他们双方一对上,你和许志国做的那些勾当就都藏不住了。”
秦荷花的面色不由得惨白,唇瓣紧抿。
显然,她也想到了这个事情。
许安诺对上一辈的事情或许不清楚,胡月雅疯了,也不会记得她,可是吴余昶鹭肯定记得她曾经妄图勾引染指他的事情。
知道了许安诺是他的女儿,知道了她秦荷花是许安诺的后妈,以吴余昶鹭的聪明,肯定是会将一切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的。
哪怕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有了怀疑,因果关系迟早是能搞明白的。
“你有什么好笑话我的?”秦荷花心里发慌,面色却猛然冷了下来。
“你别忘了,你跟吴余昶鹭也不对付,你也曾参与了当年算计他的事情,还有,当初如果不是你配合,我也不可能把清荷换去京城。”
“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当年吴余昶鹭的人就已经找到他的亲生女儿了,也不至于和她失散多年,你……”
“谁知道?”吴学义打断她的话,冷淡地问。
秦荷花愣住了。
“当年吴余昶鹭根本不知道我给他下了药,更不知道我打算把他送到你的床上。”
“胡月雅救下他之后,顾念着吴家就我和他两兄弟是直亲至亲,并没有将这事儿告诉吴余昶鹭,怕吴余昶鹭知道我算计了他,跟我兄弟反目,闹得难看。”
“胡月雅之后来警告过我,让我不许再对吴余昶鹭动歪心思,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所以吴余昶鹭并不知道我对他动过手,他一直以为是他自己酒后乱性,刚巧碰到胡月雅来找他,就在醉酒情况下上了胡月雅。”
吴余昶鹭从小自律,也从不喝酒,那次和他喝酒,还是吴余昶鹭第一次喝酒呢。
就那么一次喝酒,吴余昶鹭就被他给放倒了,后来醒来发现自己和胡月雅睡了,吴余昶鹭还暗自庆幸呢。
觉得他虽然酒量差,但运气不错,没有在酒后乱性,做出什么对不起胡月雅的事情。
后来吴余昶鹭就一直以为自己酒量不好,碰上什么要喝酒的场合,要么就巧言推脱,要么就说自己酒量不佳,喝不了,要么就抿一口。
总之那次之后,吴余昶鹭就没有再在喝酒的事情放纵过。
“至于当年将清荷接回京城的事情,那事儿我又没有做错。”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孩子还存活于世,是你找上我,说既然有这么个机会,让我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安排到吴余昶鹭身边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