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珩在之前宴席中喝下了大量酒水,仗着超群的身体素质,虽然感到少许眩晕,但在酒精的刺激下,思路却变得异常清晰起来,他越说眼睛越亮,感觉自己所说不是杞人忧天。</p>
“得早点通知老头子做准备才行,他们不管是哪一方,对山阳的野心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其实我家早就做了防范措施,只是去岁被反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才让项家得以趁虚而入。”</p>
似是陶信内心深处的家族荣誉感作祟,他对于项家之前割走安庐数镇的行为耿耿于怀。</p>
“为防万一,我在登峰已经令人从流民中征募青壮严加训练,一方面整军备战,若是有外部势力侵攻,可以及时拉起大军,一方面也是行弱民之策,防止粮荒之下,酿成民乱。”</p>
也是歪打正着,原本黎珩只是单纯想着扩军,现在发现抽掉民间青壮以后,只剩下的老弱不足为虑,民乱风险直线下降。</p>
“你这个方法只适用于登峰,靡费过巨,并不具有推广价值,受波及范围里的大部分士族可养不起领内所有的青壮。”</p>
陶信指出了黎珩计策的缺陷之处,他被封在烟阳并非是被家中放弃,而是身负着监视山阳南部诸领的重任,对于新封士族的窘迫可是心知肚明。</p>
“能降低一些风险总是好的。”黎珩摇头道,目前客观情况如此,自己也只能管好自己。</p>
“另外还要冒昧请教信公子,郡守大人是否在隗江各郡中藏有暗手?”</p>
见陶信一言不发在那埋头苦思,黎珩提问道。</p>
“确实有些许暗线,可供驱策,不过需要老头子的指令才行。”</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