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koff。
钟易收拾完一楼后,就抱着好奇的心态,坐电梯上了二楼。
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大概是裴止这厮又点了香,生怕别人闻出什么不对劲来。
还真是掩耳盗铃,且小气。
钟易啧了一声,刚抬脚,就瞥到了地毯上有几块烧焦了的疤,旁边还散着一堆烟灰,而地毯中最经典的图案上,还插着半截烟头。
他差点没叫出声。
这块地毯,是裴止专门从国外空运来的,光邮费就了不得了,更别提其价值,据说当初还是托了关系,才弄到手的。
平日里,钟易连踩都不敢踩。
这比他小命还珍贵。
结果呢,姜穗来了一趟,就糟蹋成这样,钟易以为,裴止起码得发个火,或者生个气,小小惩戒一番。
可钟易一抬头,却只看见裴止用食指,轻轻碰了下脖子上的疤。
那模样,可看不出一丁点生气,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满足,简直是,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钟易指着那几个洞,问道,“小姜干的?”
裴止似乎才有了点反应,“嗯”了一声,看样子并未当回事,“不用扔,就搁着吧,她挺喜欢的。”
钟易阴阳怪气道,“是啊,谁不喜欢啊,几十万的毯子,要换成我我也喜欢。您多大气啊,被烫几个洞,也无动于衷的。”
裴止抬起眼,目光停在了那根烟头上。BiquPai.CoM
姜穗其实很少抽烟,她顶多是玩玩,有时候点燃后,光夹着,却不抽,觉得夹在手里很漂亮。
今晚看她抽,其实算是第一次。
她大概不怎么会吸烟,过了下唇齿,就吐出来了,看起来非常生涩,但莫名的,裴止却觉得很艳。
很香艳。
赤身、抽烟、事后。
这三个字加起来,足够让一位文艺片导演,洋洋洒洒录近三小时了,更何况,姜穗的骨头又那么漂亮。
完全扛得住镜头的漂亮。
裴止轻抚过脖上的伤疤,应当不难看,她牙齿很整齐,就算是咬,也是干净利落的两排,很对称。
当时,血顺着伤口流下时,裴止僵了一瞬。
黏腻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里,却让他莫名感到畅快,他甚至不愿意伤口结痂,所以反复揉搓掉上面初愈的血块。
那些血,只好顺着锁骨,一路往下。
或许,也沾染到她身上了。
想到这儿,裴止喉咙紧了紧,下意识舔了下上颚。
钟易却没这些闲情逸致,他蹲下来,把烟灰清扫干净,满脸沉痛地说,“下次你俩能换个地儿吗,别糟蹋我jerkoff了,行吗?”
“不行。”
裴止一本正经,“她明天还会来。”
“那可不一定,”钟易挑眉,问道,“你猜jerkoff清场后,我看见谁了?”
“就那个毛头小子,等姜穗那个,一直都在门口守着,比我花钱雇来的前台还认真,乖的要死,活像一个望妻石。”
望妻石。
这三字,让裴止莫名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