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头次见到这样的姜穗。
她微信删光了所有的男人,光只留下了裴止一个,连衣柜里那些讨好男人的衣服都扔了,专门挑裴止喜欢的来买。
裴止不喜欢她做美甲,姜穗就直接卸掉,养得白白净净的。
凡是裴止喜欢的,她都肯做,裴止憎恶的,她都肯舍弃,这几招下来,倒是把关凌看痴了。
她有些不明白,问道:“你要是想上位,直接搬回公寓不就好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你不懂,”姜穗冷笑,“那疯子根本不喜欢近在眼前的东西,你看那朵拉,都送到他床上去了,不也是两手空空么,裴止喜欢的,就是勾不着抓不到的,越是隔靴搔痒,他越是来劲。”
就比如那些监控摄像头,他只喜欢屏幕里的姜穗。
她很快化好了一个淡妆,特意涂上了裴止喜欢的唇釉,水蜜桃味的,然后拎着包,打算去研究所。
勾引裴止,只需要故技重施。
越是刺激隐蔽,他越是情难自禁,欲难自控。
*
研究所。
裴止上班的时候,并未往自己手背上涂药,原本一晚上就能愈合的伤疤,竟过了两天,血痂还没消退。
有同事看到了,也不免揶揄两下。
毕竟这几道口子,太过暧昧,虽然不在重点区域,可谁还看不出来,是被女人刮出来的?
更何况,裴神仙耳朵上还有咬痕呢,这地方,可谈不上清白。
这一来二往的,大家都默认他好事将近,甚至还打趣问,什么时候能喝到喜酒,原本以为这话裴止不会应,结果破天荒,他应了,还留下俩字‘快了’。
就这一小时,倒是引起不小的波动,裴医生是什么人呐,说他是空中皎月都不为过,往日那样斯文克制不近女色的主,如今倒也有了喜事。
反正这研究所里,个个都挺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裴神仙给拿下。
这旁人不知道,钟易不可能不知道。
打从裴止手背上挂彩的第一天,钟易就发现了,但那会儿他没这么敏感,还以为是裴止上班时手误刮伤的。
结果一连几天,那伤口都没愈合,倒是引起了钟易的好奇。
就这点芝麻大小的口子,随意涂点红霉素都能好,结果硬是过了一周,连血痂都没愈合,反而伤势还有愈演愈烈的阵势。
钟易这一留神,才发现,哪里是伤口没愈合,是这疯子压根就不想让这伤口愈合。
在jerkoff二楼的时候,钟易偶尔见过自己,裴止反复撕扯掉快结痂的口子,任由那血丝顺着弧度往地上坠。
反反复复,不知疲惫。
原本才三四道刮痕,现在竟成了溃烂的一片,这手早被他毁的不成样子了,形态可怖,甚至泛着乌色。
钟易这一瞧,眼睛都瞪了出来,直接指着他骂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这声一出来,座椅上的人才微微一动。
他似乎并不惊讶,连手指上刚弄出来的新鲜血液都没擦掉,只是淡淡拂去而已,然后开口道:“你怎么上来了?”
原先说过,这jerkoff二楼钟易不能上,上一阶台阶,就断一次胳膊,钟易也是惜命的人,但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不能看着裴止这样自轻自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