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课?
姜穗瞳孔一撑,突然愣住了,连手怎么放都不知道了,她别过视线,慌乱道:“什么讲课?你说华大的呀,都是些老教授,你都知道的呀,上次给你看过名单了。”
去华大上课的事,本就瞒不过裴止,她之前索性一股脑全说了,还将授课名单发了份过去。
周景牧的名字,跟那些老教授混在一起,瞧不出什么端倪。
秦质双手将她的腿一捆,摁在座椅上,又问:“有认真听讲吗,作业会做吗,不需要我教你吗?”
她往日装乖学生的时候,经常拿上床换他教数学题。
姜穗一怔,正好腰上痒,咯咯乱笑,说:“要!等会儿我们回家了,你帮我做好不?”
周景牧加了她微信,每天不厌其烦的给她发作业文档,姜穗从来没理会过,她家里还有一厚摞作业本呢。
正好,那些题她也不会做,统统扔给裴止算了。
*
次日一早,姜穗腰酸背疼的起床,往旁边一瞧,空荡荡的。
吃干抹净人就没影,就床上扔着一张卡。
昨晚他俩闹得并没多长,裴止刚结束没多久,就打着领带重新回去上班,那会儿姜穗困极了,睡得昏天黑地,所以也就没打招呼。
姜穗慢腾腾的穿着衣服,看了眼表。
她总觉得,按照裴止这玩命的状态,早晚得猝死在工作岗位上,她还是得尽快找个新靠山才行,不然裴止死了,谁还陪她玩这些?
姜穗边不着调的乱想,边在衣柜里翻来覆去的找衣服。
很可惜,一件正经的都没。
昨晚她穿去夜店的那套,在一众的见不得光的衣物上,竟然显得格外清汤寡水,但裴止这个没良心的,照样给她撕碎了。
没辙,姜穗脑仁疼,按着太阳穴去了隔壁卧室。
拉开裴止的衣柜后,姜穗啧了声,这人果然闷骚得要命,连衣服的颜色都那么单调,姜穗指尖略过几件衬衫,最后停到了一件黑衬衫上。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姜穗对这件黑衬衫的印象,还这么记忆犹新。
毕竟纯黑,沾了水不会透色。
怎么弄都没关系。
她原先以为,这件早被那洁癖到病态的裴法医扔了,但现在瞧瞧,他倒是挺‘怀旧’的。
姜穗将这件衬衫往下一扯,很快穿在了身上,下面随意配了条瑜伽裤,拿起桌面上的作业本,就出门了。
她没化妆,直接开着裴止的车,去华大上课。
姜穗看过今天的课表,今儿个没周景牧的课,她正好也不想瞧见那张脸,看一眼就想遁入空门的脸。
她这种人,最怕的就是周景牧这类乖的。
欺负起来有负罪感,就跟季北舟不泡学生妹一样,说来说去,还是有点职业道德跟良心的。
姜穗挑眉,随意的坐在第一排上。
上午的课都非常枯燥乏味,姜穗听了一会儿,就开溜去交作业了,不过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倒是瞧见了挺有意思的一幕。
有个小姑娘,大概是大一大二的模样,看起来很青涩,正对着位老师拉拉扯扯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
姜穗挑眉,果然下一秒,那老师就斥责了这位女生,还让她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
这场闹剧很快就散了。
但姜穗倒是跟看戏一样,津津有味的瞧着在角落偷摸哭的姑娘,这年纪的女孩,都很容易爱上一个权势地位学识都比自己高的男人。
就像是供奉神像一样,无限敬仰。